“苏洛,刘胜,进场校武。”就在苏洛正为憨牛儿包扎的时候,莫锋念出了苏洛的名字,苏洛咧咧嘴,将憨牛儿交给了旁边的军中医士,抽出张老实的流火刀,就此走上前去。
由于苏洛并未从军,按常理是不能参与流火军纳新校武,但苏洛自小便长在军中,义父又是军师,与军中诸人皆是熟识,众人也就不闻不问。至于流火刀,那是张老实退下来时受的赏赐,看着苏洛要参与纳新校武,便给了苏洛,让他也有个兵刃。
苏洛凝神静气,仔细打量着对面的刘胜,此人也提了一把流火刀,握刀的手拇指微屈,一看便是出自甲刀营,周身气息充盈,想是离二境也不远了,如此气息,在甲刀营怕是百夫长以上的好手。
刘胜这边也是暗自警惕,流火军谁不知到面前这位小爷,军师的义子,将军平日里也是照顾有加,跟军营里的各大校尉也是称兄道弟,听闻是身体出了问题,苦修六年才进了二境。可毕竟境界高了自己一重,已有了神识,定要谨慎小心。
当下也不多言,单手提刀说了个“请!”字,脚步一错,拔刀就向苏洛斩去,一刀接着一刀,眨眼间就连成了片,竟是劈山中的“连山”。
苏洛皱眉看着刘胜起手的连山,刀势连绵,气势沉而不发,确是一把好手。
苏洛左脚一点,身随意转,让过了第一波的刀势,顺势用没出鞘流火刀横拍出去,封住了刘胜的连山。
眼见连山被挡,刘胜似乎也早有预料,刀势再起,瞬间便笼罩苏洛。
苏洛看着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刀势,仍是没有拔刀的动作,只是身体却像是柳叶飘絮一般,在一波接一波的刀势中随风飘摇,没有一刀能够沾到他的衣角!
坐在将军台的林信和禹翰池正看着苏洛的比试,看到苏洛使出此等身法,禹翰池眉头微皱。
“林帅,老夫虽不懂修行,但在军中数十年,也见得多了些,我看洛儿所用身法,随风飘摇,可是你林家的飘柳步?”
“禹老哥,苏洛所用,确是我林家飘柳步,那年我在院中演练,被这小子看了去,非要向我习练,我纠缠不得,便画了步法,讲了精要,就由他自己去了,那想不出三日,竟是被他看出诀窍,就此练成了飘柳步。”林信见禹翰池有些不悦,想是自己私传惹怒了禹翰池,赶紧解释道。
“洛儿能得将军传授,自是他的福分,老夫未有责怪将军之意,只是我看他比试,至今仍未出刀,傲气凛然,难免有些嚣张跋扈,怕日后对他不利,因而有此一问,将军不必多虑。”禹翰池听得林信言语,心知有了误会,赶紧出言解释。
“这小子年方十四,正是傲意凛然的初生牛犊年纪,有些傲气也是难免,日后在军中磨练一二,去了锐气,必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林信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和禹翰池敬了一下,一饮而尽。
“自那日老夫应允了他遵照本心选择道路后,只要不伤天害理,老夫也不再束缚于他,只是不知将军这些年究竟传了些什么给他?”
“除了我那家传的林火枪决不可外传,其余的早被这小子掏空了,且不止我,就连这些校尉都尉也没能幸免。”林信边给禹翰池回话,边想起了这几年苏洛的恐怖,只要是拿到手的修行典籍,不论是剑谱还是刀决,枪法还是棍法,不出五日,就能深明其中要义,习练出来,已是招式神韵内敛。若不是这小子体内的寒气遏制了修行,必是那东都扬名的少年天才。如此想着,林信只得摇头苦笑,再次看向场内。
那刘胜运气于刀,对着苏洛怕是斩了不下百刀,竟是一刀也未能斩中苏洛,气息衰竭,当下脚步一顿,错开身去。
“呼苏小子,上了校武场,你一刀未出,就算爷爷打不过你,也忒小看人了吧?今日你若不出刀,爷爷就是载在这里,也得让你看看我流火边卒骁勇!”刘胜驻刀于地,慢慢调匀了气息,开口说道。
苏洛听得此语,不由微微皱眉,当下提刀拱手作礼,说道:“刘大哥此言重了,不是我苏洛仗着修为高些就恃才傲物,不肯出刀,这刀乃是张老实退伍后的宝贝,平日时时擦拭,蹲茅坑都得带着,此次交由我带来校武,若是磕了碰了,回去他非拆了我不可,还请刘大哥谅解一二。”
将军台上的林信和禹翰池听着苏洛的解释,感情不出刀是为了怕弄坏了张老实的宝贝,不由得哑口无言,均是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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