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转头看向苏洛,张口说道:“小子,这便是破元式修成的威力,你只需牢记由心而发,以心观之,心随意动,意通天地就可,接下来几日,勤加习练就好。”
吴青在一旁撇了撇嘴,心想这还是弄了点动静,若是在军阵中施展开来,怕是一标人马就此魂归九天。当下也不敢多言,转头率军直扑八门屯而去,只是速度又快了几分。
接下来几日,苏洛在独孤行的指点下开始修习破元式,寥寥数日,竟是已能熟练感知天地脉络,只不过没到三境,无法用真元将凝聚的元气击破。
就在苏洛等人全力赶往八门屯之时,其其格已将所遇情形尽数告知呼和巴,呼和巴得知此事,沉吟片刻也不犹豫,领着八千乌金战骑回身向着雄鹰部赶去,打的竟是要合围出城狩边的两千流火玄骑的主意。毕竟此次雄鹰与乌金两部兵合一处,先锋军两万人马就是要全面封锁草原消息,为后续大军铺平道路,以便直取塑方。
作为此次雄鹰与乌金两部先锋军的主将,昆桑自然未曾懈怠,一路领着两部人马紧紧吊着吴青的两千流火,像是草原游猎一般,不断驱赶猎物,待最好的时机到来,自然一击破之。
“将军,这几日看流火的动向,一路向着八门屯疾驰而去,若是真进了八门屯,嘿嘿……岂不真如了咱们的意,到时不用乌力罕前来,光凭身后这一万两千儿郎就可宰了这到口的肥肉。”说话的正是乌力罕,此时正咧着嘴嘿嘿笑着。
昆桑并未答话,只是转头轻轻一瞥,扬了扬嘴角,眼中尽是不屑。
“小的说的可是不对将军胃口,将军直接说出来就是,小的鲁钝,实在无法领会将军眼中深意。”
“哈哈哈……你这蛮子也知晓自己鲁钝?你说的自是不错,不过那是常理,我军人数众多,又有我、呼和巴与其其格三位四境高手,以一万多儿郎对上两千流火自是能一击破之。我连日观察,这两千流火军容齐整,虽有倦怠之意,但未见军心受挫,若是他们在我军刚追击时奋力突围,此时早已被我军分散开来,进而一一击破,断无一人侥幸。可惜对方并未理会身后的我等,只是埋头疾驰,看样子是要进那八门屯。军阵之道,最是讲究一鼓作气势如虎,再而衰,三而歇。此时流火隐而不发,想必是要在那八门屯背水一战,杀出一条血路,进而前往塑方报信。”
“那将军的打算?”乌力罕一脸茫然,显然对于军阵之道不甚了解。
“这支流火人数虽只有两千,但也小看不得,其内又有孤独行这等高手,独孤家之人天生便是战场上的将军,若论军阵之道只怕我也远远不及。为恐生变,我们只需将其围困八门屯,待呼和巴前来后我等首尾呼应,这八门屯只有东南与西北两道城门,到时我们牵制住独孤行,你们只管上阵杀敌,这不就是一出瓮中捉鳖的好戏么?嘿嘿…哈哈哈哈”昆桑边说边笑,最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吴青领着两千流火一路疾驰,眼看着八门屯已近在眼前,心中仍是不住的担忧,数日来紧锁的眉头就未曾松开过。
“独孤先生,再过片刻就到八门屯了,依我等数日前商定之法,这八门屯便是我等目的所在,也是你我死战浴血之地,吴某连日来冥思苦想,不得不承认先生所言之法乃是唯一可选之途,可吴某心中仍有不甘和疑虑,难道我这两千流火,大魏精锐骑卒,果真要埋骨于此?先生真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说出此话,吴青咬紧牙龈,连日来早被吹干的嘴唇也禁不住蹦出几条口子。
独孤行听了吴青所说,也是忍不住紧了紧手中的缰绳,低头沉默,虽未抬起头,却仍是张嘴说道:“吴校尉,当日仅凭我一言,你便决意慨然领兵赴死,你之果敢决断,某深感钦佩。若有他法,我断然不会行此下策,可此次敌众我寡,鞑子人数是我军十倍有余,我等又必须尽快将军情传往塑方,早在我等被追上之时,想必后路已断,鞑子必然严沿路设伏,层层阻击,想冲破此合围之势,只有将鞑子引至一处,聚力突围而出,方有一线机会将军请传至塑方,只是身后这两千士卒不知能有几人可回我大魏。”
吴青见独孤行低头自语的模样,心知已别无他法,不由暗叹一声,回身看了看身后均是沉默赶路的士卒,高喝一声“进城!”或许呼喝声中的那股子悲凉意味只有身旁的独孤行能懂。
待得吴青等人进了城,天色已是暗了下来。八门屯远远看去不过是一草原里的杂乱小城,最长处不过三百来丈,仅有东南与西北两道门户可供进出。自打被林信改为戊堡后,城墙倒是立了起来,也是就着草原粘稠的泥土糊起来的,只加了不多的石块,这般的城墙,顶不住草原鞑子的三次冲击。
刚进城,吴青就下令全军休整,在城门下挖出了贮藏的粮食,分发下去。众多士卒疾驰多日,精神虽未懈怠,但已疲倦不堪,几口吞咽完发到手上的干粮,灌了几口清水,就此沉沉睡去。只有轮值的士卒和吴青等人看着漆黑的草原,静静伫立。
“依先生之见,下一步该当何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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