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的皇城边上,有一座威严肃穆的府邸。之所以威严肃穆,不是因为门口那两只威风凛凛的巨大石狮,不是门前站立两侧的精锐士卒,更不是那漆红深邃的朱漆大门,只在于门头上那块由先皇亲手书写的匾额上的那几个金黄大字:独孤侯府。
这便是独孤家,便是那追随先帝开创大魏皇朝的独孤家,便是那大魏八大家族之一的独孤家,便是那满门皆将帅的独孤家。
此时正值午后,正是一天中最为慵懒的时刻。独孤家后宅一座二进的小院里,青竹、石桌、躺椅与那一壶清茗。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就这么靠在躺椅上,昏昏欲睡。
小院的门吱呀一声轻轻打开,随即又缓缓合上。一个少女就这么闯了进来。
这少女看起来仅是豆蔻年华,乌黑的青丝刚刚及背,脑后系了根碧玉簪子,穿着一身精致的淡紫色丝绸纱裙,脚下蹬着小巧的鹿皮软靴,手里端着一只檀木制成的托盘,上面的白瓷玉碗里正散发出阵阵清香,看着靠在躺椅上昏昏欲睡的老人,少女眉眼一弯,悄悄笑了起来。
这一笑,那眼眸就似弯月,刹那间便百花失色。只见其蹦蹦跳跳的向老人走去,好似跳舞一般,说不出的灵动,整座安静的小院便多了些明亮的色彩。
东一步,西一步,轻轻一点便跃过了由鹅卵石搭成的精巧小瞧,下一步便站在了老人身前。
她的手很稳,托着的檀木盘连一丝晃动也没有,甚至跳过这么多步,却是一点声响也未曾发出。
轻轻捧起白瓷玉碗,放在老人的鼻下缓缓绕过,老人便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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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然醒转的老人看了一眼身前的少女,眯眼一笑,张口说道:“你这妮子,今日又有甚幺蛾子,再拉着我去军营抖威风可不行,这把老骨头可是要被你颠散了。”
“哎哟哟,您堂堂的宗师级人物,大魏的独孤侯爷,说这话也不嫌害臊么。赶紧的喝了这碗青莲汤,随我去郊外打猎。”
既然被这少女称为独孤侯爷,那整个大魏便只有一人,千余年来的独孤侯爷也只有一人,便是独孤家的家主独孤天年。
“随我”是一个当真有些随便的用语,起码不能用于长辈。而能与独孤天年如此说话的,整个独孤家也只有一人,那便是家族的掌上明珠,独孤天年唯一的孙女:独孤墨雪。
墨雪边说边将青莲汤送至老爷子嘴边,竟是要硬生生灌进老爷子嘴里。
独孤天年无奈的撇了撇嘴,一把拍掉墨雪的手,顺手将碗接了过来,就要喝下。
可那碗的一角就这么碎了一块,滴滴塔塔掉落在地,声音清脆,竟有几分悦耳。
送至嘴边的碗也就此停住。看着缺了一角碗沿,老爷子就此怔住。
独孤天年除了是大魏的侯爷,还是一名宗师,或者说是七境的显圣,距离那真正的圣人境也仅有一步之遥。
如此修为,莫说这方小院,便是整个独孤家,乃至整座皇城,甚至整座东都,只要想,自然可感,有感便可控。
先前墨雪的举动自然不过是爷孙两人的玩笑,可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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