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向关城行进是什么样的感觉,特别身后还是一群凶神恶煞的汉子。
我觉一个头两个大,未到关城还好,一旦入了关城,那么多人未免过于招摇。
于是我跟大当家说,让他们先到鼓山等着,我们不日便到。起初大当家不肯,粘着一定要与我们通行,最后在莲安锋利的长剑下,他选择了妥协,带着其他土匪依依不舍地与我们道别。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我轻舒了口气。万万没想到,青扇的故人竟然是土匪婆子,这让我有些讶异,清冷如青扇,与这礼音之间,想必自有一段故事吧。
我与莲安决定先与安陆汇合,再考虑前往鼓山之事。
我与安陆已三年未见,不知怎地,竟有些怀念他的毒舌。施墨说,三年间,安陆的名声越发响亮,连君上都想邀他诊脉。安陆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名声,将来定有一番成就。
待我们到达约定的客栈时,已是午时。早已饥肠辘辘的我,看见人满为患的客栈时,心里别提多无奈了。早知这客栈在关城如此繁华,当初就不与安陆约定在这家客栈了。此时我等安陆也不是,不等也不是。
就在我思考是在这等安陆,还是到外买点吃的时,楼上有人唤我:“兰穆!”
我抬头,看见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是安陆。
三年后的安陆,阳刚了许多,成熟了许多,唯一不变的,便是脸上这笑容,依旧阳光,依旧…让人起鸡皮疙瘩。
当我看见安陆指指身后厢房时,我回以一笑,忽地觉得安陆的脸变得格外的和蔼可亲。
我与莲安上楼入座,一桌佳肴勾得我眼睛发直,馋虫翻滚。
席间,安陆望了我吃相许久,终道:“兰穆,三年不见你这长相倒是格外惹眼,就是这吃相吧,越发粗鄙,与你这长相出入怎么这般大”忽地话锋一转,道:“你额头上的是胭脂么?”
一口肉嚼完下肚,我伸手摸摸额头的桃花印,抿嘴笑道:“所练武功带的印记,不可消除。”
“手伸过来,我给你搭搭脉。”
我听话地将左手搭在桌子上,安陆把凳子往我这边挪了挪,伸手搭上我的脉搏。
四周很安静,莲安吃东西也一向斯文,诊脉期间,唯一的声响便是我吃肉时吧唧吧唧的声音。
一刻钟后,安陆收回了手,凳子重新挪了回去,才对我道:“内力不错,精气很足,就是这脉络的走向有些怪,似紊乱又似顺畅,时而急促时而平缓。你这武功是不是青扇传授的?”
我点头,道:“是。”
安陆掏出一个瓶子丢给我,道:“你额头这印记太显眼,显得男不男女不女,到了临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越丘出来的,都是跟青扇一样的娘娘腔。这东西可以隐去你额头的印记,每日涂抹一次便可,用完了再来跟我要。”
我接过安陆手中的瓷瓶,道:“几年不见,你这嘴巴还是一样毒,师父要是知道你这般说他,定要与你急的。至于这药,我先收着,我想着青扇都不遮,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这时一旁的莲安开口,道:“公子还是遮一遮吧,临照国人偏身材魁梧,整个国风偏阳刚,极少有秀气柔美的男子出现,公子在越丘就已显得妩媚,到了临照更是显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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