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冯云飞穿着棕色的大衣，从警局出来之后，开着已经有些破的小飞度直接回了公寓。

    小飞度有些年头了，费劲的停好车后，冯云飞提着公文包上了老式公寓的楼梯。

    冯云飞扭动铜黄色的把手，“吱呀”推开老旧公寓的门。屋子里没开灯，冯云飞手贴在墙壁上慢慢寻找开关。“啪嗒”冯云飞打开开关，头顶的老旧式电灯“嗡嗡~”闪了两下，才照亮整间屋子。

    冯云飞摘下头顶的老式西装帽挂到一旁的衣帽架上，背着手关上了门“夏局找我有何贵干啊”

    穿着警服的夏琳飞转过身来，指了指身后的照片墙，墙上用一个又一个大头针订着整整一面墙的照片，有的是街头抓拍的，有的是针孔摄像头暗中拍摄的，有的是用高倍照相机远程拍摄的。拍的人物各色各样，穿西装打领带的白领，一身运动装的女人，正在开着车的司机，剃着寸板的恶棍，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还有一些报纸的剪辑，都被贴在了相应人物的附近。一些人物被红线相连，表示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还在做这些东西？”夏琳飞指着那个穿着西装正在接电话的白领“这个王逸，我们警局已经认定他不是凶手了”

    “还有这个张文华”夏琳飞把手移到了那个运动装的女人上“并没有证据指出她的丈夫涉嫌组织卖淫”

    夏琳飞气急败坏的看着冯云飞“我知道你以前破获了很多大案子，但是你乱怀疑人的习惯能不能改改，都离开警队了现在还在做这样的东西。”

    冯云飞没有回答，微微弯腰把手里的公文包放到地上，一言不发的走到墙壁前，伸手一拉墙壁上的拉环“哗啦”一张大幅的明星海报落了下来，遮住了所有的照片。冯云飞说道“警察还管这些事情啊”

    “好，我不管你这些事情”夏琳飞绕到沙发上坐下，用质问的语气说道“你今天是不是又去警局了”

    冯云飞一愣，手上拿着杯子一边走进厨房，一边回答“没有啊”

    “是吗”夏琳飞轻抿嘴唇，低头沉思。夏琳飞看过监控室的录像，她很清楚冯云飞今天一定是去了警局，平常冯云飞会直接承认，但是今天冯云飞却予以否认，这让夏琳飞有些费解。

    冯云飞在水池旁冲洗杯子，接着拿着一带咖啡，身子探出厨房“需要咖啡吗”

    “加糖加奶”夏琳飞回答。

    不久，冯云飞端着两杯咖啡从厨房里走出来，把一杯放到茶几上，往前轻轻一推，推到夏琳飞面前“你的咖啡”

    “谢谢”夏琳飞双手捧起咖啡。冯云飞发现夏琳飞右手中指第一指节处有些轻微发白，而且双眼有明显的黑眼圈，嘴角有一些不太明显的干裂。这是书写量过多和熬夜，长时间说话而缺水的典型表现。

    冯云飞用铁质勺子轻轻搅动茶杯里的咖啡，双眼盯着咖啡的泡沫“今天又审犯人了？”

    “嗯”夏琳飞有气无力的点点头“一起恶劣打架伤人案件”

    “哦？”冯云飞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审讯的怎么样呢？”

    夏琳飞抿了一口咖啡“这还要从我接到报警说起。”夏琳飞将出警的全过程说了一遍，还顺道描述了一下审讯徐志的过程。最后，夏琳飞用食指敲了敲玻璃桌子“你说，这个徐志是不是在隐瞒些什么”

    “没有啊”冯云飞用嘴吹了吹热咖啡，联想到自己在监控室里看到的审讯过程，笑笑说道“我觉得这个徐志说的很完美啊”冯云飞稍稍特意强调了一下‘完美’二字。

    夏琳飞看着冯云飞的微笑，猛然想到了。‘完美’，一个高中生的口供怎么可能这么完美，每一个人的记忆都会出现些许偏差，这些偏差才让人的记忆显得真实，只有这些偏差才让一个人的口供显得可靠。一个人的口供没有一丝偏差可能是巧合，但是这涉案的几个人的口供几乎是没有一点偏差，好像是排练好了的一般，全部把矛头指向了被打伤的六个人，而且事情描述的经过一模一样。

    夏琳飞恍然大悟的看着冯云飞，冯云飞一愣，缩了缩脖子“我脸上有字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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