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飞径直走到吧台前,双手手肘撑在吧台上,招呼道“酒保,两瓶啤酒”
旁边正在仰头喝酒的中年男子听到冯云飞的声音,动作僵硬了一下“啪”突然把那个空的玻璃酒杯拍在大理石吧台上,看着面前粗糙的墙壁一言不发。冯云飞从旁边抽过来一个转椅,“吱呀”一声坐到椅子上,身子瞬间沉了下去,酒吧的转椅承受不住冯云飞的体重,让他的身子下降了一截。
“先生,你的啤酒”酒吧把两大杯啤酒推了过来,然后快步离开,那个穿着迷彩短袖的中年人他可惹不起,无论从哪种层面来说。
冯云飞和中年人都没有说话,冯云飞一手撑在吧台上,侧身扫视着酒吧里各式各样的女孩,而余光则时不时看向中年人。中年人的迷彩色短袖是立领的,极力遮掩脖子上狰狞的伤疤,就像是一只蜈蚣缠绕在脖子上,中年人绝对说不上好看,嘴唇厚实,鼻梁塌陷,眼睛不大不小,鸟窝一样的头发一看就是好几天没洗的,只有一双剑眉透露出一点点英气。
中年人没有看冯云飞,把冯云飞面前的一杯啤酒端了过来,静静地看着浮在啤酒上的泡沫消失,他突兀的开口了,没有波澜的声音几乎被音乐声掩盖“你怎么来了”说话的声音十分的低沉,好像是喉咙里发出来的低吼。
冯云飞慢慢转过来,用手转了转玻璃啤酒杯,眼睛盯着杯沿“我怎么就不能来了,释放压力呗”
“哧”中年人用鼻子呼出一口气,脸微微偏向冯云飞“你没心没肺的,能有什么压力”
冯云飞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啤酒,抬手擦了擦嘴角,轻松地说“最近有个案子特别棘手啊,有一个金库被炸了,什么线索都没有,上头把我骂的菊花都变成向日葵了”冯云飞顿了顿,凑近中年人,小声的说“廖勇,你说我该怎么办”
名叫廖勇的中年人仰头喝去了一大部分的啤酒,“嘭”把酒杯砸到吧台上。他肩膀开始微微抽动,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不是不干警察了吗,怎么?改邪归正了?”
“没办法”冯云飞微微晃着脑袋,嘴角带着自嘲的微笑“再怎么的也干不过人家体制内的啊”
“你还准备抓我不成,冯警官?”廖勇转过身来,看着冯云飞。
冯云飞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在手上敲了敲,敲出一根廉价的香烟,叼在嘴里低头点燃,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声音不紧不慢“我是来提醒你,不要做的太过了,别忘了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廖勇轻轻摇晃手中橙黄的啤酒“你真的高估那些条子了”
“还有我呢”冯云飞一笑,手撑在吧台上站了起来“你的和你同伙抢劫了那家金库,最好小心点”他背对着廖勇,整了整衣领,迈着均匀的步子走出酒吧。
廖勇挺着腰看着冯云飞一步一步走出去,背着手从吧台上拿起刚刚冯云飞拍下的那个深蓝色的盒子。刚刚冯云飞起身的一刹那,把这个盒子放到了吧台上。
廖勇眉头一皱,慢慢打开盒子,一个勋章庄严地摆在盒子里,好像是嵌在里面一般,暗金色的勋章雕刻的十分讲究,上面的几个字是那样的刺眼“廖勇二等功”盒子的上盖夹着一个照片,一胖一瘦两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搂着肩微笑着,背后是华夏东部一处悬崖下的海岸线,两个男人笑得十分灿烂,其中比较瘦的男人脖子上,有一条蜈蚣一样盘旋的伤疤。
廖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军功章。楞了一下过后,合上盒子,起身穿过人群,走进角落脏乱的后厨。
“啊”酒吧的地下室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格老子滴,来啊,杀了我”
“啪”一声清脆的皮鞭抽打皮肤的声音,只剩下“滴答,滴答”血液滴在地板上的声响。酒吧的地下室,经过后厨一个十分隐蔽的通道才能进去,地下室里十分昏暗,只有一盏吊灯照亮整个房间。此时里面只有三个人,一个拿着刑具站着,一个坐在沙发里摇晃着红酒,一个赤裸的男子被铁链倒挂在地下室的中央,满身淌着鲜血的伤痕触目惊心,胸口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还有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挑开。
男人的嗓子已经喊哑了,只能无力地垂着脑袋,感受着全身的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淌。按理来说,男人的惨叫声应该会让周围的居民听到,但是酒吧嘈杂的音乐声完全掩盖住了地下室的一切...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