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的到处瞧,时不时还会跳下长椅,趴在包间护栏上去看下边的商人,只要喜佬微微咳嗽,小男孩儿便会屁颠屁颠的跑回来,坐回长椅上,假装端庄一会儿,这便是天工郡、齐王府齐王唯一的儿子,最受宠的齐王世子——郭傲然,这小家伙从小跟在喜佬身边,由于听多了喜佬做买卖的故事,今天便是他闹着要过来“捡漏”买修奴的。
另一个是个女孩儿,齐王的九女儿,瑶郡主四岁那年便被御赐郡主,名为郭瑶,十三四岁,出落得亭亭玉立,仪表端庄,虽然不算是绝世美女胚子,但也算得上养眼。只是眉眼之间有些骄横,好像周围人都只是一些骡狗而已。
:“少爷,你看……那奴台上,有一个白净的少年,我们把他买来做个侍奴,你可喜欢?”喜佬的眼里充满了慈爱和宠溺。
郭傲然忽闪忽闪大眼睛,仔细看过去,一眼便看见喜佬说的那个白净少年,他努力的学着大人说话模样:“喜佬,父王同意本世子今日前来,是为了学些识人察物本事的!你先别说话,等本世子仔细瞧瞧,那群人里,有没有什么“漏”可捡……”
看了两秒,一副老气横秋的道:“喜佬,我觉得,那群人里,就那个白净的少年郎有点像漏……去买了他吧!”
喜佬对这个弟弟的态度很是宠溺,这让郭瑶有些不爽,她撇撇嘴:“细胳膊细腿的,做不得苦力,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有什么好的?我们还是等着看修奴吧,这些凡奴,都是酒囊饭袋!”
喜来正欲给两个少主讲解如何观气识人的方法,就听奴台上忽然喧哗了起来。
:“你特么敢再用这个碰老子,老子把你捏出屎来!!”
这样大声说话的,自然是夏逸轩这个刚恢复了体力的家伙。
“苦奴”上台以后,因为一般都是傻愣愣的站在台上,四周的商客看不清楚。这时奴台周围就会有几个奴贩子,拿着长棍,将其伸进奴群里去捅人,一是拨开奴群,方便客人看,另一个是用长棍头上的短针扎这些苦奴,让他们看起来更加“鲜活”一些……
夏逸轩上台之后,就贼头贼脑的躲在后边,正在仔细观察周围环境,想着怎么逃跑,不想就有两个木棍伸过来捅他,木棍上有一根几毫米的钢针,扎了他一下,立即就将这家伙的痞性给捅爆了。
夏逸轩一边躲木棍,一边指着台下的一个刀疤脸大骂着。他最近几天受尽欺辱,现在体力恢复了,如果不是实在对周围环境太陌生,他可能早就发飙了。
台下那奴贩也是一愣,毕竟这些苦奴上台前都是调教好的,很少有这种刺头还能活到台上来的。
那脸上有刀疤的奴贩也是练气四层的高手,被一个低贱的奴隶骂了,顿觉丢了面子,猛的长棍发力,棍头朝夏逸轩直捅而来。
夏逸轩毕竟经受过正规格斗训练,他一个侧步,一把将长棍抓住,更使出蛮力便将其折断了。
然后他眼珠子一转,便开始叉腰骂起街来。
夏逸轩其它本事可能在灵域算不上什么,但如果说骂街,出生市井、听多了大江南北各种泼妇骂街咒人的他,绝对能让这里所有的人都望尘莫及。
他语言之粗俗、下流、肮脏,这里的人一下子都听傻了,周围另外几个拿木棍的奴贩居然都是一呆。
台下立即有客人大笑出声,起哄嘲笑起来。
那个刀疤脸一声怒吼,也管不了那么多拍卖场规矩,直接就绕到后台,伸手便去开奴台的大门。
夏逸轩上台时,就看见有人展示过,这奴台周围的电网有多厉害,所以他刚才打的心思,就是等刀疤脸过来开门时,趁其不备从大门逃跑,毕竟只有此时脚上没有拷那粗重的脚镣。
奴台的门刚一打开,夏逸轩便是一脚飞踹过去。
不想那人身形之快,一个猫妖前冲,一拳打在了夏逸轩的大腿根部,要不是夏逸轩及时闪身,这时可能听见的是蛋碎的声音了。
“咚”一声闷响,夏逸轩倒飞出去,倒在地上,疼得直抽抽。哎哟哎哟的叫了几声,然后又爬了起来。
刀疤脸见夏逸轩又站起来,也是一愣,他暗含内劲全力一拳打在这小白脸腿上,竟然没有打断对方的腿骨!
周围的奴隶见状,都躲到了奴台大门那边,恰恰将门彻底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