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赶我走?”柳明义看着她,有些受伤。
顾朝歌叹了口气:“我身中剧毒,没几天活头了,你如果执意如此,也好,到时候给我收尸好了。”
柳明义学着她的样子,也拍了拍顾朝歌的肩膀:“你不会死的。”
“那样最好了。”顾朝歌露出笑意,“前面有驿站,我们或过去歇一晚,置办点东西,明天就要进入白沙漠了。”
柳明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轻轻点头:“好,歇一晚,说不定歇一晚你就改变想法了。”
顾朝歌没说话,踩着脚底下的沙子,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有些滑,有些硌脚,这里已经在白沙漠边缘,过了这家驿站,再往前就再没有了。
过去这里,就算跟过去画了一道线,帝都,燕洄,君不悟,还有一切跟他有关的东西,都要被抛之脑后,她只有往前,去完成自己曾答应下的事情。
夜里顾朝歌躺在床上,这间驿站设计的很奇妙,在屋顶开了天窗,可以看到雨城的夜,侧面开一个小的窗户,吹进来微风拂过,凉意袭来。
满天的繁星看的顾朝歌眼底亮晶晶的,像是盛了一汪水,晶莹清澈。
……
燕洄坐在桌边,对面坐着席望玥,神色端庄,眼角带着三分冷意,七分柔情。
她自幼就学习权术,懂得跟人谈判的最重要法门,一定要占据先机,先发制人。
但是她爱慕燕洄太多年,眼角眉梢都透漏着她喜欢燕洄的信号,不管怎样端着她的公主架子,却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我与殿下也是多年不见了,重逢之下有些胆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请公主不要怪罪。”燕洄嘴角扬起,笑容如同春风化雨般和煦。
席望玥看着燕洄,胸口起伏了两下,大氅下的手指紧紧搅在一起,脸颊有些微红。
“世子此言差矣,望玥其实在这几年里见过世子几次,只是隔的远了些,没来得及打声招呼。”席望玥微微垂头,修长的脖颈在白色的细毛中显得纤细白嫩,隐隐透出粉红色,撩人心神。
燕洄撇了她一眼,心底突然就浮出了以前顾朝歌单手托腮,脑袋微微向左歪着,露出健康肤色的脖颈,脸上带着笑意,唇边一个极浅的酒窝,充满了年轻青春的活力。
“阿洄你在想什么?”席望玥突然倾身,发间带着一股淡淡的馨香,清淡如同兰草,味道十分好闻。
“你身上什么味道,很好闻。”燕洄突然吸了吸鼻子,忍不住闭上了眼。
席望玥又凑近了点,声音温柔:“是瑶国一种香草制成的香料,我长年佩戴,所有身上带着这种味道,阿洄你觉得很好闻吗?”
“嗯。”燕洄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声音有些轻,神色安详而平淡。
“阿洄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先睡一觉?”席望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燕洄闭着眼,没有一点动静。
呼吸绵长,双目紧闭,显然是睡着了。
席望玥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忍不住凑上去贴近了燕洄的脸,长长的睫毛如同停落的黑蝶,静谧而美丽。
“阿洄,我等了你这么久,你怎么就不看我一眼呢?”席望玥伸出手,轻轻触摸着燕洄的脸,眼底全是痴迷。
“你靠他这么近,你确定他已经晕过去了吗?”席望玥身后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透着一股子诡异。
席望玥面色一冷,迅速起身:“谁让你现在来的!你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嘻嘻,我若再不来,恐怕公主殿下就要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了吧。”谷合披着厚重的长袍,笑声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你说吧,该怎么做。”席望玥不想废话,看了一眼谷合,又专注地去看燕洄睡着的脸。
谷合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盒子,放在桌子上:“这里面是你要的鸳鸯蛊,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这种蛊虽然听起来好听但是它的用处,还并不知道。”
“没有人用过吗?”席望玥有些担忧,她并不想做无所谓的冒险,可是对方是燕洄,到但有一点机会,她也不愿意放弃……
谷合弹了弹指甲,说道:“唯一用过这鸳鸯蛊的人,是巫王的儿子,和巫王的徒弟。”
席望玥一脸吃惊,回头看他:“你是说舞东凌和燕南衣!他们两个种下了鸳鸯蛊!”
“这怎么可能?他们根本不像有关系的两个人!”席望玥一脸不可置信,她在狙国也待了不少时日,而且她早年间就见过燕南衣和舞东凌,他们根本不是一对爱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