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到这里,车窗外突然传来轻微的敲击声,水猴子停住了话头,伸手抹了抹车窗玻璃内侧,略有些诧异道:“下雨了?这些年北方越来越干旱,咱路过山西还能赶上场雨,真是难得!”
后排的女人和小王正听得入神,突然被胖子岔开话题,都有些意犹未尽,却也早已心生畏惧。小王没安什么好心,趁机紧紧抓住了女人的胳膊,女人却偏向了另一端,紧紧抓住了小丁香的手臂,看样子酒也醒了八成,贝齿轻咬着朱唇,没着没落的说道:“那水羊娃真可怜,怎会这么惨,为什么连呼救声都没有发出来?”
水猴子一向都喜欢唬住人的感觉,听得女人发问,便轻蔑的冷笑了一声,也不说话,却抬起他那肥短的双臂,向前平伸,搭在了副驾驶位置的杜老头肩上。杜老头被身后的水猴子搭了肩,竟然还舒服得哼了两声,原来是水猴子在给他按摩颈间的肌肉。
小王看到那动作,皱了皱眉,浑身一个冷颤,哑着嗓子寒声道:“我、我、我听说过,狼会从人的背后接近,把两只前爪搭在人的肩膀,那人只要敢回头看,就一口咬住他脖子。”
听了小王的解释,女人仍旧不太满意,又转头看向小丁香,眨着眼睛问道:“真奇怪,小妹妹,我看你一点不觉得害怕呀?”
小丁香虽然年纪轻轻,却经历过更可怕的事情,也算是见多识广,虽不怕那些离奇的故事,可有些怕我那女人,只好苦着脸笑道:“怕肯定还是有点怕的,不过以前听水叔叔讲过,所以不太怕…;…;”
“哦?你听过?”女人狡猾的眯起了眼睛,又扬起了嘴角,“那你给姐说说呗,最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小丁香刚一张嘴,杜老头却接过了话茬:“小姑娘家,哪里说得明白,水猴子,你挑起的话头,赶紧给结了,大家伙好休息。”
水猴子嘿嘿一笑,转头看了看我:“剑龙老弟,要不你给弟妹说说?”
“我不想给她说。”我摇头拒绝。
“我不想听他说。”女人冷声反对。
成功挑出点事情,水猴子也算对我们稍微还了些颜色,终于觉得心理平衡了不少,才清了清嗓子,接着讲道:
“说起可怜的水羊娃,被那老道以借棍子为由,却给他相了面,发觉他两眼光芒太露,偏偏鼻梁山根处有块凸起,表其年少时必有一劫,若躲得过,便半生顺遂。怎奈他胡吹大气,又听不进好言相劝,本事平平却自不量力,才被人所误。”
“水猴子,捡紧要的说。”杜老头却有些听不下去,语气变得有些严厉:“你明天还得和烧火棍换班,在西北地区秋天正是雨季,咱这次的活计又不是正路子,想做得利索些,沿路还得置办不少家伙事。”
水猴子应了一声,接着说道:“简单来说呢,水羊娃刚进内堂就着了道,被狼从后掩至搭了肩,还毫无防备的转头去看。他身手还算敏捷,在生死之间也只来得及仰头躲避那催命的狼吻,虽避开了颈侧的血脉,却被咬碎了喉管,无法呼喊喘息。无奈之下,只得顺势扭转了身子,拼个死中求活,却不料这狼的后招更是狠辣之极,尖利的前爪顺势划下掏人肚腹,水羊娃中了这招,肚肠内脏被生生拽了出来,痛极难耐时身上再无力气,那是神仙难救了。”
女人听得此番说法,不禁两腿打颤,寒意遍体,无意中抱紧了小丁香的手臂,却没有去向小王靠拢,这做法我还比较满意。
讲完了这段,水猴子两手抱住自己的肚腩,闭目就睡,杜老头也不再说话,小丁香却压低了声音,悄悄和女人说道:“姐姐,这个故事我听过的,还有一点点下文,我悄悄和你说,水羊娃入殓下葬没过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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