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回来,可能是上天注定我们今世无缘吧,我要提前去陪奶奶了。
我写了信将纸笔压在书桌上给阿青打了个电话,“阿青,人都搞到了吗?”
电话那头,阿青的回答并没让我失望,我又道:“你派人过来接我,我们在金水闸路聚头,然后再一起去目的地。”
阿青是奶奶亲自挑给我打下手的伙计,我对阿青这个人很放心,我吩咐他做事他从来不会拖泥带水扯扯拌拌,这让我很满意。
我在马奶奶的目光下匆匆收拾了几身衣服,等到她走后,我立马提着个空箱子走到门口,告诉保镖我要去巴黎一个月后再回来,让他们告诉周庭我房间里有一封信,他身上有钥匙自己来取。
接近下午的时候,阿青派的人过来和我接头了,那个人开着一辆深棕色的面包车,车上除了他没有其他人。
但我看到车的底盘下沉,很明显里面装了很多东西。
他刚开始叫我饶小姑娘,我也没觉得什么奇怪,不过他过了一会儿,立马改口叫我四小姐,我惯性的想反驳但也没说什么。
奶奶说过:我带上饶家的扳指我就是饶家当家人了,他们不认人也得认扳指。
将近120公里的路程,我安排的路线,没有上高速,一路不怎么堵,甚至可以说通畅无阻。
我一直不说话,脑袋里想着会发生什么事,该用什么样的形象去应对我接下来又见到的人,该怎么向他们解释我的身份。
总之,车上的我看起来平静,实则内心波澜汹涌。
这是我第一次以饶家当家人的身份出面,也以一个镇场子的主的身份出面。
那些人可能连我都不认识,怎么会认我做饶家当家人?
何况我年纪轻轻,还只是一介女流。
“他们不认人,也得认戒指。”我的耳边响起奶奶的那句话,戒指,一枚戒指,真的能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渐渐变黑,我漫不经心的观察四周的景物,意识到我们要去的目的地可能会比较偏。
天色很黑,远处一片片连绵起伏的山看上去就像深蓝色的巨浪,沉沉叠叠没有边际,近处的树木,张牙舞爪的却显得格外狞人。
车上的我故意把音箱的声音调的很大,以为这样就可以将我杂乱的心绪消除的一干二净,可是我发现,剪不断,理还乱。
到了大概晚上9点的时候,我们到了“金水闸路”指定的地点,远远地我就看见阿青和几个人站在那里。
阿清穿着一身一成不变的深灰色,只是这一次换了件夹克外套,以前他穿的都是西装,现在我还有点不习惯。
人群里,那些男人有的穿的沉着稳重,有的有穿的花花绿绿,在他们的脸上,有不同的表情。
他们应该是在等“饶当家”吧,他们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是我这样一个毛丫头吧!
想到这,我不禁叹了口气。
深棕色面包车停在宾馆门口,我关上手机屏幕深呼吸一口,面无表情的下了车。
抬头的片刻,“宏文宾馆”四个字亮亮的刺眼,一间客房里的窗帘被微微卷动,里面的灯光似乎在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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