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殓了,昭仪娘娘已经入了梓宫,现在停灵在宣室殿前殿,皇上命人在那设了灵堂。”
宣室殿前殿是皇帝上朝的地方,只有皇帝大行才会在那设灵,并颁布遗诏。
姒绯莫说只是个后妃,便是皇后逝世,也不可能设灵在宣室殿。
姒锦却不管这些,穿了鞋就要往外走。
秋水知道拦不住她,也便提了裙裾急急跟上。
冬日的夜风寒冷刺骨,刮在脸上如锋利的刀片一般刺痛,姒锦一路奔至宣室殿外,脸上早已被冻得通红一片。
宣室殿外白幡飞扬,宫人们后再宫门外,个个垂首敛目,噤若寒蝉,就连姒锦进殿,也只是稍稍抬了抬眼风看了眼,不敢通报。
烛火融融的宣室殿前殿中央,停放着姒绯的梓宫,棺盖尚未合上,能看清楚里面盛装华服的姒绯安安静静地躺着。
萧凌一身丧服,赤着脚跪在蒲团上,如丧考妣,除他之外,整个大殿再无他人。
估计这普天之下,能让这位皇帝下跪、守丧的,也就只得姒绯一人了。
见他这副模样,姒锦心中愈发悲恸,忍不住便喊了一声“姐夫”。
在她还未救陈薇惹恼萧凌之前,萧凌特许她这样喊,说这般更似一家人。
那时候,萧凌因着姒绯,还是极为偏宠她,将她真的当做妹妹,比起那些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凌闻言,终于转过头来,脸上的神色微微有些松动,却已经没有了昨日的癫狂。
他极为平静道:“你来了,过来罢。你来看她,你姐姐会喜欢的。”
姒锦过去跪坐在另一个蒲团上,像萧凌一样拿过一叠纸钱在炉中焚化。
萧凌将手中的纸钱尽数丢入炉中,自言自语一般道:“非倾死了,后宫里那些女人高兴还来不及,今日却又做出哭哭啼啼的模样,呵呵,朕要他们都给非倾陪葬!还有那群老不死的,朕不过是想立非倾为后,也要说什么冒死进谏,那朕就让他们死,今天砍了三个不够,明天再砍三个,看他们还有何话说。”
姒锦听他絮絮叨叨地说,脸上并没有任何惊讶之色,以萧凌残暴的脾气,不要说杀三五个人,就是他那句让后宫女人尽数陪葬的事,她也相信他一定能做得出来。
她默默地烧了纸钱,又给姒绯上了柱香,这才问:“阿姊走时,可有话留给我?”
萧凌好半晌都没有接话,很久之后才说:“前几日她还说,你要回来了,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后来,她病的愈发重了,脑子也不清醒了,就只能念叨你的名字,边念边流泪,就这么看着我。我知道,她到底是怨我了,怨我将你远嫁。阿扶,在她心里,你永远都比任何人重要。”
姒锦在他说到“边念边流泪”时,便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不似第一次那般哭不出声,而是撕心裂肺一般放声大哭。
萧凌说完,就那样愣愣地盯着地面,泪水也落了下来。
他一边笑一边哭,点着头道:“也好,也好,起码这汉宫中,还有两个真为她伤心的人。”
两人就这样也不知哭了多久,最后姒锦哭的累了,体力又不继,便倚靠在姒绯的梓宫边迷迷糊糊睡去了。
她做了个梦,梦里都是一些光怪陆离的东西,似乎她一直在寻找什么,可如何都找不到。
然后她猛然听到一声极为沉闷的响声,那响声极大,便是她耳朵不好也听见了,惊得她从睡梦中立刻睁开了眼。
原本和她相对而跪着的萧凌早已没了踪影,梓宫的棺盖被掀落在一旁。
她感觉身旁的梓宫在一下一下地颤动。
姒锦心中惊疑,缓缓站起身,朝着梓宫内望去。
原本给姒绯入殓的梓宫甚为宽敞,可眼下,那里面装了两个人,便显得狭小了。
姒绯一身华服已经被拨开分置两边,出洁白娇美的躯体,萧凌此刻正伏在她身上,一手抓着她的酥乳,一手抚着他的面庞,将姒绯的双腿分开至自己腰身两侧,一下又一下猛力地挺动。
他一脸的汗湿,神色极为陶醉,嘴里还喃喃的念着姒绯的名字。
姒锦见到这番情状,哪里受得了,大叫一声,扑将过去想要制止萧凌的动作。
萧凌的反应只会比她更快,眸色狠厉地转过脸来,一个手刀将姒锦劈倒在地。
他眼下正是紧要关头,情绪激荡,收下哪还会余力,这一记手刀将姒锦直接给劈晕了过去。
那些宫人听见动静也不敢进来,之前连秋水想要进来也都被拦下了。
萧凌抓握这姒绯的两只绵软,俯身过去舔了舔姒绯娇媚却冰凉的面庞,身下急速再动作了一阵,便交付了所有。
他倒在姒绯身上呼呼的喘着粗气,脸上露出难言的饕足与回味无穷的模样,徐徐道:“非倾,非倾,你便是何时都这般好这般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