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秦浣闻言莞尔一笑,青玉步摇上的垂珠也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你倒给他面子。”
一边说着秦浣紧盯着南歌的脸,似不愿放过对方脸上的分毫表情。
察觉到秦浣略带打量的眼神,南歌下意识别开眼:“秦浣姐说笑了。”
“是吗?”秦浣朱唇轻启,“我还以为有徐逸舟撑腰,你谁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呢。”
秦浣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落入她的耳里,南歌一愣,还未来得及回神,有人小跑而来,喊:“秦浣姐,您要的雪梨汁。”
南歌微微愣神的模样落入秦浣的眼里,她若有所思的敛了敛眸子,语气似有不快:“等会儿就开始拍戏了,我没时间,你自己喝吧。”
秦浣脸色变得太快,小姑娘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像是想收回,又有点犹豫:“秦浣姐,没事的,等您拍完了我再替您热热?”
秦浣柳眉一竖:“我说话你听不懂是不是!”
秦浣这一厉声让对方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手上的雪梨汁从汤碗里洒出来,这动静惊扰了不远处的工作人员,探头朝这边望来,就连南歌也吃惊的瞪大眼,良晌后温声打圆场:“秦浣姐让你喝了就喝了吧,何必这么不好意思呢。”
对方呆了一瞬,连忙道:“是……谢谢秦浣姐……”
南歌的语气调侃,众人听在耳里也就一笑而过,在旁候场的何煜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秦浣身边,爽朗打趣道:“这给你吃你还不要,我们还没有呢。”
心觉自己失态,秦浣的脸色缓和下来,重新看向南歌。只见秦浣微微笑了笑,好像之前的疾言怒色全是她的错觉。
秦浣好言道:“行了,马上开拍了,你好好准备一下吧。”
南歌的心蓦然沉重了几分。
虽说并不是第一天进组,这却是她与秦浣的首场对手戏。
男主命在旦夕,女主将一切归罪于前来寻他的女二,由此争执不休。
南歌昨天白日里看过秦浣与何煜二人对戏,两人混迹娱乐圈多年,功底皆不错,如果说何煜最强的是对角色个性的拿捏,那秦浣便是来去自如的情绪转换。前一秒或许还笑靥如花的在梅树下起舞,下一秒就能倚靠在何煜怀里泪湿罗衫的痛诉离肠。
南歌自问没能达到秦浣那种境界,这场戏中两人的情绪波动与全剧来讲都是比较大的,也不知她能不能接住秦浣的戏。
几分钟后,各就各位,场记板打下。
南歌木然瘫坐在床榻前,心系之人失踪,她恨他,却又牵挂于他。镜头中是南歌冷若冰霜的脸,似没有任何表情,却又隐隐透着万念俱灰的悲戚色彩,神魂飘扬。
作为导演,邹正霖还算满意的摸了摸下巴,身侧人道:“演得还挺有感觉的。”
话音落下,有绰约女子从外小跑而进,韶颜如出水芙蓉,脸上还挂着泪痕。
是秦浣。
她撕心裂肺的朝南歌吼:“如果不是你那毒辣至极的师兄,他又何苦落得如此田地!”
南歌没作出任何反应,秦浣吸了口气,哽咽道:“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一直缠着他!”
清脆的怒号回荡在这间不算大却挤满了人的屋子内,秦浣与南歌发挥的都不错,邹正霖正准备喊“咔”,伴着一记清脆声响,秦浣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扇在南歌的脸上。
她痛苦的跪倒在地:“叶如蓁,如若他真的遭遇了丁点不测,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