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候,将东方齐哄睡下,严木就披着一件衣服,将窗子打开一条缝来,出神地望着屋外,其实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听着屋外呼啸的风雪声,傍晚时就没有停止过,偶尔寒风带着雪花钻进来飘入脖子里,让他被冰凉刺激地缩了缩身子,把身上的衣服裹得严实些。
因为东方莲的体质,若不是上等的棉绸衣料,他的手上就会起了很多红红点点,身上可能更不必说,也许吃过太多苦,那些疼痛瘙痒就没什么忍受不了的。
如果被莫云霄看到,估计又会想方设法为自己寻药膏吧。本来他可以先把找回云霄作为主要事情的,可是在那种情况下,他的思想却偏移了,这就好像是在江山和美人之间,自己选择了江山一般。
他拿起手中的狐狸面具,指腹细细地抚摸着上面冰冷的温度。唇角带起一丝苦笑,我什么时候会纠结这种事了?
想起山洞里的缠.绵,因为那日体内的生子药发作,那肌肤之亲的感受远远没有东方睿强迫他的时候来得真实。
那一次意外,加上莫云霄走火入魔下发生的,更像一场发生在梦里。
之所以一直没有纠结那天的事,是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莫云霄的感情,也不曾拿出来说清楚,之前他待莫云霄一直为兄弟,但自从他告白后,内心不能不说没有一点起伏,只不过一直在下意识中选择了逃避,毕竟那次感觉太过梦幻,导致那方面的思想都陷入凌乱中。
村民赶到莫云霄掉落的地方,那里面除了狼群的尸体,代表他一定是活着的,不过昨夜不知道是否是又走火入魔了,还是受伤了导致没有直接回来找自己。
莫云霄一向对自已忠心耿耿,哪怕走火入魔后也依然不曾改变过。从成为严木的第一天,这个人一直在身边,危险的时候永远站在自己的前面。
但是现在的自己却以天下百姓为重,他又会不会怨他呢。
“云霄,你一定要活着。”严木垂下眼帘,对着面具轻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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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晚上,大雪也停了下来,昨日的领头周大田就领着几个人抬着一轿子来到周伯家。
一夜睡得不安稳的严木,早就醒来把妆补好。一出来刚好与他们碰面,周大田便上前道,“严公子,这到县衙门有半天路程,昨夜又下了雪,只怕这路不好走,还是让我们送公子去吧。”
严木想了想,觉得这幅身体实在是娇气惯了,山路积雪,肯定会很滑,若到时出了状况,反而影响行程倒是不好了,就干脆答应了。
待吃过早饭后,嘱咐过东方齐好好呆在周伯家,就上了轿子出发,出了村子,延着官路上走,一路颠簸得他晕头转向的,不得不承认和宫廷版的轿子真没有可比性。
掀开帘子透口气,严木看着被大雪覆盖的庄稼一片白芒芒,所谓大雪瑞兆年,可是百姓却没有食粮下怎么熬过这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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