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会明白,唯有他是她的依赖。
夏侯锦区区一个虚伪君子,披的了皮,藏不住心。想要东三军,却以为楼湛是女人的提线木偶不成?
… …
却说当日太子逸仓皇从边鱼城逃出便领着自己些许人马,直奔大梁汝广王封地而去。
这位汝广王三十出头,是大梁的异性藩王,这些年自立山头,拒交岁贡,隐约有造反的趋势。因此上,澹台逸在明知大梁帝姬已同大殷定下和亲亲事后仍找上门去。
酒是色媒人,财帛动人心,澹台逸如今真正是一无所有,却有德晔帝姬这样一个未出阁的堂妹可以当做礼物送与旁人玩乐。
结交攀附,从中获取好处。
送美人自古便是简单快捷高效率的买卖,鲜少有失手。
他万没料到夏侯锦从中作梗,按说原先澹台逸打算的是向大晋借兵,正好晋殷水火不容边境战火连连,他自觉几乎不会被拒绝,却哪里想到,夏侯锦得知他操纵不了大宁的东三军,立即便翻了脸。
势利小人!
你想娶德晔帝姬,自己一日不同意,你便是强娶。即使得逞了,竟也不过沦为诸国的笑柄。
澹台逸一见到汝广王,堂堂七尺男儿却红了眼眶落下泪来,“光之兄,乐辛在这里向您赔罪来了——!”
这厢汝广王却全神贯注沉迷于初次见面时,澹台逸交付与他的德晔帝姬画像。
他把画像挂在书房的墙上,日日夜夜馋得慌,近日看自己身边的侍妾们俱都无甚滋味起来,只想把画像中堪比倾国倾城貌的女子揽在怀中疼惜… …
好容易盼着太子逸到了,汝广王见他一脸悲惨,冷不丁的,便想到大殷靖王差人送来的一封书信。
他表面装作不知,面色却是一沉,担忧问道:“怎的哭了,乐辛何事如此悲伤?”
太子逸顺着梯子往上爬,将夏侯锦渲染得欺男霸女的恶霸地痞一般,末了道:“都怪我没用,带不来人… …你若是见到真人,嗐!只可惜… …罢了,罢了,不提也罢!”
汝广王对内情知之不深,仅凭靖王一封信他仍有疑点。
“德晔帝姬现在何处?岂有此理,夏侯锦竟丝毫没把孤王放在眼里!”
澹台逸连声说是,道:“至于堂妹现如今在何处,我却是不知的,估摸着被夏侯锦带走了,一个表兄,却也充起大尾巴狼来——”
“你我早已说好,德晔帝姬便是我的,走到哪里也是占理的一方。”
汝广王说着,心头火起,忽然一脚踢开了为自己捏脚的婢女,站起身来,恶气冲冲。
打从这一日起,他逢人便提起夏侯锦,仿佛不搞臭他不罢休。
汝广王自负兵强马壮,如今他们大梁又是同大殷将要联盟,身后算是有后盾。他便带上了自己最宠爱的侍妾,准备动身前往大晋,亲自向夏侯锦讨要德晔帝姬。
他这位侍妾,却是当年从大晋人牙子处买来,生得满面春.光,杏眼桃腮,最妙的便是她的一双耳珠,饱满圆润,叫人含在嘴里怕化了。
唯有一点,汝广王不甚满意。
她不止一次推拒他赏下的耳坠子,无论多么名贵稀有,雕工玉石如何精致,皆不愿戴。
他暗自疑心,爱妾心里,恐怕装着什么自己以外的情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