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再次醒来时,外头已亮如白昼。
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小丫头云珠趴在床榻边守着她。
言九不忍心吵醒她,于是蹑手蹑脚的起了床,又把冬日用的厚毯子披在了云珠的身上,而后洗漱一番,便跑到院子里练武去了。
手执短剑,脚底生风,剑法使的行云流水。不知不觉便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言九面上露出薄汗,昨日的疲乏似乎也随着剑锋一点点消散出去,她长吁一口气,这才觉得神清气爽活了过来。
云珠醒来便听得外院有舞剑的声音,再见床榻上已无言九身影,心中了然,即从屋子里走了出去,“姑娘,您醒来有没有觉得身体何处有不适?”
言九收起剑,对云珠笑了笑:“没有,我觉得挺好的。江大哥呢,在府中吗?”
云珠道:“指挥使今日一早便出了府,奴婢早先便交待好了门房,若是大人回来了定要及时来报。”
“嗯。”言九点头,“那陈川呢,他在府中吗?”
“陈少使并未出门。”
“好,那我就先去找他。”
“是,姑娘。可否要换身衣裳?”
“不必了,见陈川用不着这么讲究。”言九说着,已是大步走到了院门。
“姑娘您慢些,指挥使昨日特意吩咐过,您刚刚死里逃生,身子还虚的紧,要好生照顾着,切莫染上了风寒。”云珠虽年龄不大,说话行事却已很稳重,见言九走的快,她回屋拿了毯子,便疾步追了上去,“姑娘,早春天寒,还是要多加注意些。”
言九闻言停下脚步,伸手刮了一下云珠的鼻子,“你呀,比婆婆还要啰嗦。”
“这些都是婆婆离开前交待过的。”云珠神色不变,对言九的举止早就习以为常,“再过半个月婆婆就要回来了,若是到时婆婆见到姑娘生了病,定是要担心的。”
“是是是。”言九连声应下,从云珠手里接过毯子老老实实的披在了肩上,“云珠小姑娘,在下这样您可还满意?”
往常若是言九这般调戏云珠,云珠早就面色绯红了,可这回云珠虽双颊透红,却还是强自镇定的道:“姑娘,若是您能跟云珠回去换身衣裳,那就更好了。”
言九大感意外,愣了片刻,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语气不由上扬了几分:“云珠,这是谁教你的啊?啧啧,真是教坏了我们云珠…”
“姑娘!”云珠急急唤了一句,解释道:“才没有人教坏云珠。”
说完她却下意识的用手遮住了右手腕上的玉绳,眼神遮掩的盯着双脚的绣花鞋。
言九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却没有挑破云珠的遮掩。
因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就连云珠手腕上的玉绳还是她替陈川那厮送给云珠的。
不过她委实没想到,陈川这厮竟然如此重色轻友,转头就教着云珠怎么对付她了。
哎,罢了罢了。
言九看了一眼云珠,道:“我就是同你开句玩笑,莫要紧张。走吧,去找…陈少使。”
陈川此时却正在后花园里和昨日的那头大黑虎对峙。
一人一虎,均怒目圆睁,恶狠狠的看着对方,仿佛下一瞬就是会开始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
言九见状,好奇的走上前去:“陈川,你这是要做什么?”
陈川道:“小九,你别管。今天我非要好好治治它,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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