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作轻,阴,风逗细寒,小溪冰冻初结。更听得,悲鸣雁度空阔,暮雀喧喧聚作,听竹上清响风敲雪。
夜色苍茫,在一片一望无际的雪地上,有一个人在慌不择路地奔跑着。雪下得很大,鹅毛般大小的雪花落在她头上、脸上、肩上,她的嘴唇已经冷得发白,手脚已经几乎冻僵,脚步几乎无法迈出,但是她依然是顶着寒风和暴雪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她手上还抱着一个婴儿,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婴儿的眼睛还是紧紧闭合着,他躺在母亲的怀里正美美地睡着觉,母亲的身躯和手臂为他遮挡风雪,他的脸上安详而平静。把他抱在怀内的是一个少妇,美貌少妇,面容姣好,可脸色却苍白得可怕,在她走过的雪地上,还留下了一滴滴鲜红的血迹,显然是刚刚生完孩子,还没来得及休养就急着赶路,伤势还没好,所以留下了一路血迹。
只见她头发蓬松凌乱,满脸污垢,披头散发,双眼空洞无神,衣服破烂不堪,看得出是长途奔波跋涉而致。忽然间,因为走得太匆忙,被前面一块突出来的石头绊倒在地,她嘴角磕在地上,鲜血直流,尽管如此,但是抱在怀内的婴儿她仍然是紧紧地抱着,不让婴儿受到半分伤害,她躺在地上看着婴儿受惊而发生扭曲的脸庞,不禁失声痛哭起来,一直以来赖以坚持的那股信念随着跌倒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此时,身后不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似乎有十数乘马飞快地向这边跑近,少妇吓得大惊失色,想挣扎着爬起来,但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站起来,她的信念已经消失,再也没有东西支撑她站起来。她挣扎着一步步向前爬,希望离可恶的追兵远一点。
很快,马蹄声已至跟前,少妇听得有人用一些古怪的语言交流,这种语言是她听不懂的,她有些诧异,回头一看,见身旁听着十几匹骏马,马上乘客清一色全是身穿大红袈裟的僧人,而且这些僧人看起来跟中土僧人还有所不同,估计应该是番僧。
少妇见到既然不是追兵,那就松了口气,没有再往前爬,而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只见其中一个番僧翻身下马,用生硬的汉语问少妇:“你是什么人?”
少妇回答道:“我是个苦命的女子,逃难至此,请大师出手相救。”
番僧一脸淫笑道:“好说好说,你受伤了吗?让我来看看。”少妇吓了一跳,退后两步,颤抖地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想帮你治伤啊!”番僧说罢飞扑过来,想侵犯少妇,少妇大惊失色,抱着婴儿往后便逃,那番僧哪能让她逃窜,一伸手便抓住了少妇的头发,往后一扯,少妇冷不防被番僧抱住,又急又怒,拼命挣扎。
番僧笑嘻嘻道:“小娘子,长得这么标致,来服侍大爷吧!”
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名骑在马上的番僧似乎看不过眼,出口叫道:“师弟,别耽搁时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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