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初窥武道

    上回说到辛弃疾用足全力向龙中虎击出一拳，只听得“砰”一声响，辛弃疾更加吃惊了！龙兄虎仍然丝毫无损，笑着看自己。辛弃疾愕然了，为什么龙叔叔连续挨了我两拳仍然像没事一样呢？”

    龙中虎走上前拍了一下辛弃疾肩头，然后走出门外，辛弃疾知道他是别有用心，连忙跟着出去。龙中虎来到一棵碗口大的树前，猛喝一声，一拳挥出，打在树身，只听得咔喇一声，大树当即断为两截。辛弃疾猛叫好，缠着龙中虎要学，龙中虎问道：“你想学？”辛弃疾连连点头，龙中虎道：“你想学可以，但我只教三天时间，学不学得会看你自己。”辛弃疾又不住点头。龙中虎道:“去把你大哥二哥叫过来。”很快，辛文辛武就过来了，龙中虎道：“今天，我教你们我们渤海派的入门功：太祖长拳。这套拳法说起来还有一段故事，相传太祖皇帝赵匡胤曾经在少林寺学过几年武，后来苦心孤诣独创出这路拳法，他凭借着这三十二势长拳纵横天下，东征西讨，所向披靡，立下赫赫战功，后来还当上了大宋皇帝，开创基业。这路拳法的要旨讲究刚柔并济，虚实相兼，行拳过步，长打短靠，着着进逼。”说着拉开架势，一招一式演练起来。

    这套拳法其实也很简单，不到半个时辰，辛弃疾便将拳纲总诀记住了，龙中虎大赞其天赋异禀。龙中虎又解释刚才打在树上的那一拳正是把太祖长拳练至炉火纯青的境界所发出来的威力，体内刚劲柔劲同时迸发，以刚劲震断树身脉络，以柔劲推倒树身，说难不难，道易亦不易，主要还是要看个人的悟性。辛文和辛武两兄弟资质平平，一时间领悟不到其中的要旨，只是一味练习招式，而辛弃疾若有所思地回味龙中虎所说的每一句话，演示的每一招算法，心中似懂非懂。

    龙中虎笑呵呵地摸着他的头道：“乖孩子，一时间想不懂没关系，慢慢想，要是你学会了我这一套拳法龙叔叔再教你更厉害的！”说罢哈哈一笑，扬长而去，道：“我进城给你买点书。”

    夜深人静，月朗星稀，一道月光倾泻下来，映照出一个瘦小的身影。这小身躯在月光照射下舞拳弄腿，一招一式都合乎法度。尽管脸上、身上全都是汗，但他仍然不停地挥舞双拳，不停地练习。此人正是辛弃疾，尽管辛弃疾天资聪颖，但他年纪终归是太小了，始终无法领会太祖长拳的要旨。但他没有放弃，一边苦苦地思索钻研，一边演试着龙中虎传授的三十二势长拳，努力试图从中找到突破口。

    夜更深了，山里的雾气越来越大，几乎看不见四周的景物了，辛弃疾丝毫没有感受到身边的变化，仍然专心致志地练自己的拳。忽然间,辛弃疾仿佛觉得左手手掌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拂了一下，辛弃疾也没在意，紧接着，猛然间辛弃疾眼前一闪，忽然迎面一拳冲破厚重的浓雾中直打辛弃疾面门！

    这一拳来势相当猛恶，辛弃疾来不及思索，自然而然便使出一招新学的太祖长拳中专门用来应对敌人偷袭面门的招数，斜步穿花，右手化掌，向右侧探抓敌人前胸，同时右脚向前踏出，成坐虎状独立，来袭之人未等前招用尽，已经作出变化，双掌先右后左，向前猛击而出，正是太祖长拳中的一招双龙探爪。

    辛弃疾见到来人所使招数正是自己日前所学，以为是龙叔叔故意来考考他学得怎么样了，于是精神一振，心中默念龙中虎传授的拳法要旨和总诀，施展开苦练多时的拳法，心神合一，见招拆招。

    一开始时，还觉得新学招式尚未完全领悟，有些涩滞，但越到后来，随着三十二式长拳逐拳打出，辛弃疾逐步印证所背的拳纲要诀，越是对太祖长拳融会贯通，到最后，只觉得一路三十二势太祖长拳已经完全领悟透彻，燕子抄水、魁星独立、马式挑打、大鹏展翅，一招一式使开来，使得熟练非凡，得心应手。那人似乎是有意相让，并未使尽全力，不管辛弃疾招式如何精巧，始终以三十二路太祖长拳与辛弃疾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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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对方似乎发现辛弃疾已经掌握了这套拳术的要旨，突然招式一变，展开大擒拿手疾如骤风地攻向辛弃疾各处要害，而这个时候的辛弃疾已经忽略了身边的其他所有一切事物，尽管他还不懂何为物我两忘的境界，但无意中已经初步悟到了上乘武学的秘奥。

    此时他只觉得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因为自己只学过一套太祖长拳，是以无论对方变招，如何强攻猛打，自己始终以不变应万变，三十二势太祖长拳融会贯通，得心应手，见招拆招，门户严谨，颇有法度。

    忽然对方收掌撤招，说了声：“好小子。”然后便再也听不到对方的声音。辛弃疾强敌骤退，四顾茫然，一看天色，只见曙光初现，原来刚才比拳已经耗费了这么多时间，心想自己与对方激战了那么久，竟然还没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其实在黑夜的浓雾中，想要看清楚对面人的面目，谈何容易？他连忙跑上去，想看清楚对方的面目，没想到体力不支，一下跌坐在地上，他只觉得全身酸软无力，全身湿透，但却欣喜异常，自己耗费了一晚上的功夫，再加上那个怪客有意帮自己喂招，自己已经掌握了太祖长拳的精微奥妙之处，按捺不住，便想要马上告诉给龙中虎听，他来到龙中虎房间，叫了几声龙叔叔，却是乔慧出来开门，乔慧说龙叔叔进城去了，辛弃疾苦笑，想起昨日龙叔叔临走前的确说他要进城给自己买点书。没办法，只好等他回来了。

    辛弃疾换了一身衣服，毕竟劳累了一晚上，疲累不堪，倒在床上，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辛弃疾正想去看看龙叔叔回来没有，忽然听见客厅中龙中虎的声音：“辛先生，岳元帅被奸臣害了！”然后放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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