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再聊。”
阮娇没办法,把自己带过来的小点心往前推了推。
“这是我在小区门口那家甜品屋买的点心,小朋友应该会喜欢吃。”
阮娇离开后,沈笑回到自己的卧室,找出钥匙打开衣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本相册。她打开相册,里面的所有照片上都有一个齐刘海、眼睛又圆又大、脸颊肉鼓鼓的小女孩。
沈笑轻轻触摸相片上小女孩的脸颊,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砸在照片上。她慌忙用手擦去照片上的眼泪,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收好放回抽屉。
阮娇看着沈笑家已经关上的门,心里猫抓似的,十分想直接推开沈笑家的门,问问她,为什么明明十二年前生了一个女儿,却不告诉自己!
……
付建国欠了一笔债,厂子已经被收走了,卡里的钱都被法院强制扣走用来抵债,但他其实早就偷偷藏了一笔现金,留着自己用,卡里并没有剩多少钱。于是他告诉对方,他前妻跟他离婚时分到一套别墅,让他们去找阮娇要钱。
在对方上门要钱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他儿子,原本他打算按照阮娇的习惯,带孩子去她朋友小丽所在的医院治疗,但因为孩子失血太多,那些人怕孩子出事让他们担责任,将孩子送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
然后在一系列检查和诊断后,付建国对着手里的化验单,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儿子并不是他亲儿子。
儿子还在医院住着,付建国赶紧取了点钱,找了靠谱的地方去做亲子鉴定。中间等结果的几天,他对着床上乖巧的孩子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几天后,鉴定结果出来了,拿着那几张薄薄的纸,付建国觉得自己头顶上有一片绿油油的草原。
这事一出来,他就怀疑到了阮娇那个所谓的好朋友小丽身上。他这么多年一直被瞒着,那个叫小丽的女人绝对‘功不可没’!
他找机会去见了小丽,质问她阮娇的奸夫是谁,为什么她要和阮娇狼狈为奸来欺骗他。
小丽说不上是出于什么心理,将她和阮娇十二年前合谋做的事情告诉了付建国。
付建国这段时间精神压力大,一直也没休息好,听到这个消息时,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把自己给气死。
他跟儿子相处的时间不多,更多的是为了应付他妈,满足她一定要有个孙子的心愿,因而跟这孩子也没什么感情。但毕竟孩子无辜,阮娇当初做错的事情不应该让这个孩子来承担,正好他现在没什么精力养孩子,不如把孩子送到他该去的地方。
付建国记好小丽给的地址,从自己偷偷藏起来的现金中取出一定的路费,带着孩子离开。
……
阮娇和沈笑的交往总算有了点进展,她了解到沈笑因为身体不好而留在家里不去工作,她儿子今年快八岁了,是一个十分安静乖巧的孩子。沈笑和她老公很恩爱,她老公从来不让她做家务,要么是她老公下班回家做,要么是联系钟点工来做。阮娇还了解到,沈笑一家都不怎么和她公公婆婆来往,她老公似乎也对自己亲妈有心结。
根据这些信息,阮娇在聊天时也装作不经意地说说付母有多挑剔难伺候。
自从有一次她不小心说出付母重男轻女十分难相处以后,沈笑仿佛找到了共鸣,话也多了起来。两人相处多了,沈笑大概是实在忍不住,在一天下午跟阮娇聊天的时候,说到了以前的事情。
“我和老公是大学里自由恋爱在一起的,但婆婆一开始就不喜欢我,当年办婚礼的时候她全程拉着脸,谁都看得出来她不高兴。在我生完孩子以后,一听是个女儿,她根本就不来看。我女儿三岁的时候,过年带孩子回老家,我婆婆让我去厨房帮忙,当时婆婆和公公都在,想着在家里应该不会出事我就把婷婷放在那里自己去厨房了,可是……”沈笑忍不住捂脸哭了出来,“婷婷才三岁啊!我婆婆说是婷婷自己要跟着别人家的小孩出去玩,她忙着招呼客人,没顾上看,等人发现的时候,呜呜……”
阮娇双手抓紧衣服,神色紧张地问道:“发现的时候,婷婷怎么了?”
沈笑没注意到阮娇的异常,哭着道:“婷婷她飘在几百米远的小河里,怎么往年都结冰的河就那一年不结冰呢?婷婷她那么乖,怎么可能会跟着别的小孩乱跑?我、我问过周围的住的村民,有人说他见到我婆婆带着一个小女孩去河边……她怎么能这样啊!后来报警,警察来采证的时候,那人又改口说什么都没看到……”
阮娇手脚冰凉:“怎么可能,小丽说……”小丽说,这家人并不重男轻女,家庭条件不错,是一个合适的选择。
沈笑陷入过去的悲痛中,哭得不能自已。
阮娇胡乱安慰几句,失魂落魄地离开沈笑家,回到对面的房子里去。
阮娇刚离开不久,又有人敲响了沈笑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