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默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迈开一步又停下,幽幽道,“知道聪聪和胡子为什么会成为这般模样吗?因为你心疼过聪聪,怜惜过胡子。你的特殊气息便灌溉了他们的身体,永垂不朽。所以,这件事当然得你去解决,我是旁观。”
我愕然的坐直了身子。
是我害他们投不了胎?
我的心思被一股落寞搅合,变成了惆怅,还有一点一点渗入脑海的自责。
我低垂着头。
擦试了一下突然温润的眼角。
道了句,“我明白了。”
冷子默冷傲矜贵的睥睨着,可他的眸光刚刚心疼的闪烁了一下,这个女人的思绪骤然间会影响到他的感觉,他无法直接离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丢下。
“不是你的错,聪聪的死是意外,胡子的死也是意外,只是被血钻了空子,而你恰巧接触而已,李碗,人生处处都是意外,每件事都纠结,只会止步不前,永远陷入自己的惆怅,作茧自缚。唯一的选择就是勇于解决和承担。”
我愣愣的看着冷子默。
幽幽的从地上捡起纸巾。
他说的没错,是我自己矫情了,我淡淡一笑,“谢谢。你先回去吧,我等仙儿醒来再回去。”
冷子默突然又丢过来一部手机。
“这里面存有我的号码。”挺拔的身姿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拿着手机,这可是最新款的。
小气鬼变成了壕气老公了。
我心间一阵窃喜。
划开屏幕,什么软件都没,联系人里就冷子默一个号码,还设了快捷键,拜托,我像不会用手机的人吗?我像是痴呆老人了。
刚刚的窃喜,陡然间变成了哼哼唧唧。
我把手机揣入口袋,推开病房门。
闫仙儿醒了过来。
我从微波炉里拿出刚刚一直在湿的瘦肉粥,再端到闫仙儿面前,“来,喝点粥吧。”
闫仙儿看到了熬夜带着血丝的眸子,有些自责的哽咽,“李碗,谢谢你。”
“好啦,我们是朋友,说谢谢太见外了。”
闫仙儿吃了几口,便摇了摇头,靠着枕头半躺着,眼角的泪汹涌而下,她紧紧的咬着唇,控制着哭泣声。
我搁下碗。
坐在床沿上。“想哭就大声哭出来,你需要发泄。”
闫仙儿挺了挺身再趴到了肩膀上,嚎嚎大哭。
被囚禁的恐惧,失去清白的委屈,还有。。。
她受够了。
哭过之后的闫仙儿疲惫的又睡着了。
刚好到了上班时间,我打电话向主编请了上午的假,趁着闫仙儿睡着,我开始写连载的。话说,冷子默指定的这vip病房,还真的不赖,什么都俱全的。
电脑还是苹果笔记本的。
中午闫仙儿醒来,整个人精神都好了起来。
她打电话给她父母,她父母立马赶了过来。
我可以全身可退了,在出病房的时候,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
闫仙儿感激的点点头。
*
午休,周甜没有回家,趴在桌上睡着了,我拉了一把凳子,坐在周甜的旁边。
“甜甜。”我小声叫了一声。
周甜不悦的盯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