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不过一念之差!
永乐王笑得沧桑,眼中是悔不当初的懊恼,他颓然的说:“好,不愧是我儿!”
他见靳怀皱眉,似乎很嫌弃,当下笑得更加开心:“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始终用的是我的姓氏,身上流的是我的血,永远也改变不了。”
这样一个有勇有谋的少年如果不是王妃所生,他一点爱若珍宝,可惜事实正好相反,罢了,一切的恩怨就在今日了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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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素一大早就被一群嬷嬷抓起来,各种揉.捏,最后套上喜服,化妆,大夫人亲自过来替她梳头发,嘴里念叨着那句古老的话:“一梳梳到尾……”
擦掉眼角不知何时挤出来的泪水,锦素看着镜中的自己,果然,都说新娘最美,镜子里的人真好看。
盖上喜帕,她坐在床.上等待,宋家的几个女儿都回来了,也都在房间陪着她,最后她被宋家的大少爷背着送出宋家,一双熟悉的手出现,锦素搭上去,被领着坐到轿子里。
耳边是敲锣打鼓的声音,锦素心中却没有紧张,只有甜蜜。
“请新郎官踢轿门,请新娘。”一人唱道,这是古代婚礼的习俗,为了给新娘一个下马威,以后安心待在婆家,伺候丈夫和公婆。
靳怀却皱眉,淡淡的撇了那人一眼,成功将他吓得不敢说话,才道:“把这些给我去掉。”
那人暗暗叫苦,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按规矩行.事?上一个是五皇子,然而他都得罪不起,只能老老实实略过这些。
靳怀掀开轿门,将手中的红绸递给她,锦素被盖头遮住,什么也看不见,接过红绸,心中一片安宁,两人牵着红绸的一段一起前进。
早早来到王府的众宾客之中却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只见那高堂之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块排位,那是靳怀母亲前永乐王的王妃。
靳怀视而不见,带着妻子走到正中间,跟随者司仪动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青新郎用喜秤,挑喜盖。”两人刚坐在床边,就听见司仪唱道。
一旁喜娘用托盘将喜秤送到靳怀面前,满是红色的世界终于多了别的颜色,锦素反射性的看向身旁的靳怀,大红色的新郎装将他衬的更加好看,原本雌雄磨边的容颜或许是经历了战火的洗礼,多了几分坚硬。
他清澈的眉眼中只有自己的倒影,锦素只觉得脸上一热,低下头去,一直平静的心也开始激烈跳动。
最是那一低头的娇羞,靳怀默默的吞了口水,正准备跟锦素说说话,就听见司仪小声的催促,不情不愿的横了他一眼,到底理智还在,只能对锦素道:“等我,累了就先休息,别管他们。”
“嗯。”锦素小声的回答。
靳怀一步三回头的出去,司仪摇头,怎么他遇到的都是一群毫无夫纲的男人?忽然脑海中.出现自家夫人的影子,吓得一抖,将刚刚的想法抛之脑后。
天色见晚,前厅还不断传来劝酒的声音,锦素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对一旁恭敬的站着的嬷嬷道:“我要沐浴,去准备吧。”
嬷嬷果然一句话没说,直接去准备了,身体泡在温热的水中,仿佛浑身的酸痛都消失不见,锦素叹慰一声,好一会儿才起来。
刚穿好衣裳,就见靳怀推门而入,一身酒气冲入鼻腔,锦素皱着眉,道:“赶紧去洗洗,一身的味!”
看着模样还颇为嫌弃,一旁的嬷嬷眼皮一跳,见王爷并没有不悦,只是笑笑,再次高看王妃一眼。
靳怀讨好的冲锦素笑笑,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今天高兴,他喝了不少,结果回来才后悔,今天洞房花烛夜,要是醉太狠没力气怎么办!
“去给我拿醒酒汤!”他吩咐道,然后直接去了侧间,嬷嬷在后面喊着:“王爷,没准备水。”
“无事,本王用王妃的就行。”
都是夫妻了,讲究那么多就没意思。
身后嬷嬷瞠目结舌,傻傻的去看王妃,然而王妃也是一脸懵逼,哎呀,王爷,你这样要被嫌弃的!
然而浴.室里已经传来了水声!
锦素脸上火辣辣的,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她赶紧对呆住的嬷嬷道:“快去拿醒酒汤!”
“是!”,嬷嬷回神,立刻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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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翻滚,一夜过去,锦素被他搂着,肌肤相贴,靳怀在她耳边道:“素素,我很幸福,这一生从未这么幸福。”
【叮!任务完成,恭喜宿主】
【这个任务还真是简单啊!】锦素不有的感叹。
【请问宿主是否离开?】
【不了,让我陪着他到最后,毕竟这事我答应过他的。】
【是。】
皇帝驾崩,当天,二皇子集结所有,以清君侧的名义逼宫造反,失败,靳怀成了最大的功臣。
新帝登基,一切安稳,那本该手握重权的永乐王一身体不适,自请告老怀乡。
年纪不过十九的少年说出这番话,所有人都觉得好笑,然而皇帝却同意了,他带着娇妻,回到最初两人相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