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一边加大力气按着玄炜的穴道一边说着,玄炜咬着牙直瞪眼睛也没叫出来。只是玄炜那满头大汗和时不时闷哼证明这被按穴位的滋味也不是什么好受的。
被按穴位期间出的汗比站梅花桩那时候还要多,德喜赶忙在鳌拜停下来以后为他主子擦着额头上头淌成溜儿的汗。
玄炜待身上的汗被自己身上所穿的中衣吸干了以后立马爬下床榻,继续跟着鳌拜出屋改踢木桩锻炼腿脚去了。
鳌拜原本想着玄炜这位四阿哥也就是一时新鲜才能坚持一段时间,没想到习武这么一件苦事还真坚持了下来。回想当初他师父给他按穴位的时候他可是疼得直叫唤,玄炜咬着牙关的样子让鳌拜又高看了玄炜许多。
“可惜了,生在帝王家……”鳌拜瞧着玄炜卖力地踢着绑着稻草的木桩瞧瞧叹了一口气。
玄烨被福临留在乾清宫教导处理政事每日都留到很晚,玄炜习武结束后托着酸痛的身子给孝庄和他额娘请个安便回阿哥所休息了。皇贵妃瞧着两个儿子都忙得辛苦,不忍心却也不能说些什么。
从寿康宫出来回到阿哥所以后,玄炜立马瘫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任着德喜和德顺给他脱着靴子解着衣裳的盘扣。随后起身将衣裳抖落在地,吃力地抬腿进了灌满兑好药汁的浴桶泡了起来。
“我要是在浴桶里又睡着了不用叫我,让侍卫把我抬出来擦干,衣服也不用给我穿上,直接扔床上盖好被子就行。”玄炜靠在浴桶壁上长舒一口气后说道。
别人洗澡都用热水,他这用熬好的药汁子泡澡。虽说药汁子喝起来苦哈哈的,但是这么一大桶闻起来竟然有一种莫名的药香味。兴许是他泡习惯了的缘故……
没多大一会儿玄炜便打起了呼噜,德顺瞧了一眼德喜指了指门外,德喜探了探水温点了点头。主子这都第几次泡着泡着就睡着了?这几个月来没睡着的次数简直是一只手足够数的过来了。
主子也是,非要学什么武功。有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护着,哪能让主子身处险境……
“师父,玄炜踢不动了……”被放到床榻上擦着身子的玄炜突然说起了梦话,德喜拿袖子抹了一把眼睛赶忙给玄炜将被子盖好。“四爷咱不踢了,咱好好睡觉休息。”
鳌拜做了玄炜一年的师父,玄炜就坚持了一年的锻炼。到年底的时候玄炜似乎已经适应了现在的强度,鳌拜也慢慢将训练的难度稍稍往上提了一些。
“师父你看我是不是和容若一般高了,我今个可没往靴子里多加鞋垫……”玄炜在休息的功夫将容若拉了过来,挺直了腰板和容若背靠背让鳌拜去瞧。鳌拜喝了一碗茶后瞧了瞧,随后摇了摇头。
玄炜近来虽说肌肉长了不少,但是这个头却是没怎么长。容若毕竟是比玄炜年长了一岁,比玄炜始终多二指宽的身高。然而玄炜为了弥补这个差距,竟让德顺往他的靴子里多垫两双鞋垫硬把身高往上“抬了抬”。
“四阿哥还没到长个子的时候呢,稍安勿躁先将底子打好日后不愁长不高。”鳌拜敲了敲胸膛,他这个师父不就是个好例子么?“等皇上让四阿哥上朝听政的时候,四阿哥就到了长个子的时候了……”
鳌拜想着三阿哥作为太子提前入朝听政,四阿哥作为寻常阿哥怎么也得十二三岁再入朝。到那个时候四阿哥也到该长个子的时候了。
然而鳌拜想得挺好,哪成想刚过半年皇上就打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