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德行?若是别人一直盯着玄炜看,玄炜就得端出来王爷的架子说放肆了。
然而在他师傅鳌拜面前,玄炜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要丢盔弃甲了。
“玄炜涉世不深还需要师傅多教导,三哥也说让玄炜多跟着师傅学学其他的……师父不也说盛京什么好看的,但玄炜也没去过,先新鲜新鲜,师傅可别和三哥说……”玄炜拉着鳌拜的袖子咧着嘴笑道,鳌拜轻轻摇了摇头。“王爷如今已经成人,有些事情该王爷自行决断了。”
“玄炜晓得,晓得。师傅要是忙不过来就派人叫我一声,正好提前熟悉一些事务。师傅若是没有吩咐那我先去国子监瞧瞧容若如何了,这一走八成得挺长时间……”容若和玄炜这对儿师兄弟从小一同长到大,如今还能这般亲近鳌拜也愿意瞧到。
“王爷是这件事儿的主事,若是想去何时前往都无妨。”鳌拜说罢拱拱手,先行一步赶回衙门了。
虽说康熙下的圣旨是说玄炜主鳌拜副,但当事的三个人都心知肚明,玄炜自己也知道他师傅才是幕后的那个主,他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一个人形图章罢了。王爷名头说着挺能吓唬人,实际上还是他师傅说了算。
盛京都是老王爷的地盘,他一个刚大婚的毛头小子能有多大分量?玄炜估摸着他的话还没他师父一巴掌能唬得了人,他也就是一个凑数的。
别看鳌拜对玄炜慈眉善目的,提鳌拜的名字在京城可是有治小儿夜啼的功效。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玄炜这样和鳌拜亲近了解鳌拜究竟是个什么性子,在其余人面前鳌拜始终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
再加上鳌拜那一脸倔强冲天的连毛胡子,想说鳌拜这人其实挺和善的都没人相信。
“主子这儿风大,您莫要着凉。”德喜抱着玄炜要给容若的画卷将话直接将关心的话说了出来,玄炜嗯了一声抬步进了轿子。“快些去国子监,赏银翻倍。”
玄炜对下人十分和善,出手赏赐更是大方,要是说翻倍那可是十倍十倍地翻,内务府的奴才私底下都说能进瑜亲王府那才是祖坟冒青烟的事儿。
得了玄炜的吩咐再加上,轿夫愣是用一路小跑地方式将玄炜稳稳地抬了过去。能有哪位贵人往国子监赶,除了玄炜还真是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以玄炜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往门口一站说本王找纳兰容若,玄炜来的几次都是在容若休息的房间里等着容若过来。这次玄炜亲自画了一幅画,心中忐忑不安不知能否让容若满意。
毛笔画对玄炜来说实在是太难了,玄炜特意和南怀仁学了几天素描速成,加上玄炜上辈子的底儿,作出来的画作还算是能去眼,起码没玄炜做的国画那般惨不忍睹。
“容若给王爷……”容若进了屋刚开口便被玄炜拉了过来。这屋里又没外人,小喜子嘴巴最是严的,更何况他早就习惯自己的主子和主子的师兄这般亲近了。
“这次我得去盛京一段时间为皇兄办差,八成回来的时候容若你已经是举人老爷了。我就提前做了一幅画卷恭喜你啦,等容若你高中那天才能打开……”玄炜故意卖关子,容若努努嘴最终点了点头。
“我阿玛要为我定亲了……我只能推脱一时,但我……”容若思虑再三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以免二人到时无法见面亲口解释再出误会。
玄炜用力将容若紧紧抱住,拍了拍他的后背,一时间二人都不知道该怎样开口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