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几个银锭丢进箱子里,“再说吧。”
苏凌咬了咬唇,有些难过。
戚武见他一副不开心的模样,摸了摸他的脑袋,
“不说其他的了,下午跟俺上山,去看看药田,好些天没去了,不知道会不会被鸟儿给糟蹋了。”
苏凌闷闷地答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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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那孙大嫂去镇上的市集去了,回来时看到那两箱子的一千五百两,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不可置信地问苏凌,
“俺,俺这眼睛没毛病吧?”
苏凌含笑跟她说道,“孙大嫂,咱们有钱了。”
孙大嫂颤颤巍巍的手摸了摸那晃眼的银白,“这……这多少?”
苏凌伸出了双手,分别比了个一跟五,“一千五百两呢,等到水灵芝全收走,另外的一千五百两也便过来了。”
孙大嫂大跌,“也就是,也就是三千两!乖乖,俺莫不是疯了,在做梦吧。”
戚武看着眼前这一切,心里说不出的舒服,努力的意义约莫就是如此吧。
孙大嫂好半天才适应了她真的看见了真的一千五百两。
啧啧地称奇,与戚武说道,“戚大,你祖坟上冒青烟了,阿凌这般貌美的诸葛被你找到了。”
苏凌有些不好意思,“孙大嫂,你,你别取笑我了,我我只是一个想法,但做的都是阿武啊。”
孙大嫂笑道,“唉,总之,咱就用不着整日愁着拖垮你们了。”
戚武道,“大嫂说的是哪里话,这个家若不是你里里外外打点着,俺们哪里能够活着这般滋润。”
孙大嫂听了也大为受用,看了看戚武,突然想起一事来,她从包裹里拿出一个木盒,递给了戚武,
戚武接过,“这是什么?”
翻开那简陋的盒子一看,里面是一把薄薄的削刀。
孙大嫂道,“俺说戚大,不是嫂子说你,你也太不注意自个儿了,你看看,这满嘴毛的,远远看过去还以为是啥土匪呢,人家阿凌这般人才,你站在旁边,没得跟抢了人家做压寨夫人似得。”
苏凌听得脸红了起来,有次他也说戚武跟土匪似得,结果被那戚武压在床上,狠命的弄,压寨夫人压寨夫人地叫他。
戚武胡子粗硬,体毛比较旺盛,故而沿着腮边一圈的杂毛,戚武又不是什么注重形象的,一般没去理会这些,此刻听了孙大嫂这么一说,自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拿出那把削刀瞧了瞧,转眼看着苏凌,
“阿凌,你会弄这劳什子么?”
苏凌拿手指试了试那锋度,看上去还不赖的样子,便道,“我,我试一试。”
当下去厨房打了盆温水,又去拿了些腻子与面巾,
戚武一看拿了这么多家伙,便道,“刮个胡子,你弄了这么多东西做甚么。”
苏凌道,“你尽管坐着仰头便是了。”
戚武也便随他了,苏凌用腻子抹在手上,搓起了好多泡沫,他慢慢地将这些泡沫抹在戚武的脸颊上,一点还不够,又多做了些泡沫。
抹上后稍待片刻,等到那脸上的角质毛囊稍微软化了,苏凌便用那刮刀一点一点地刮去了戚武脸上的胡子。
地上泡沫与胡须的混合物一团一团的,很快,那苏凌便剃好了,将那面巾拿温水拧了一把,让戚武将脸擦了。
孙大嫂刚好从堂屋走出来,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乖乖。”
戚武摸了摸脸颊,有些不是很习惯,“娘希匹的,脸都不是俺的了。”
苏凌含笑看着他。
戚武皮肤黝黑,鼻梁甚高,加上一双铜铃眼,若是加上那一把络腮胡子,看上去自是凶巴巴的,此刻将那胡子剃了,一下子清爽柔和了起来,显得整张脸温柔了很多。
戚武看着眼前二人都跟看什么似的一样看着他,还以为不伦不类,问苏凌,
“是不是傻得很?”
苏凌笑了一下,摇摇头,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声,“很好看。”
戚武不信,跑进卧房内照了照那铜镜,这才摸着下巴出来了。
“娘的,咱都换了一个头了。”
孙大嫂笑道,“还是得收拾。”
苏凌拉着戚武的衣角微微地笑,戚武摸摸他的头,
“你喜欢么?”
苏凌并没有回答,只是心里暗暗地说,喜欢,我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