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石村进城的马车突然就忙起来了,马蹄声声,车夫叱喝着,将一车一车的水灵芝往城里送,戚武雇了一些贫户,负责每户的采收,这水灵芝不宜久存,故而刚采收下便有马车在原地待命,没半日的功夫,那水灵芝便进了城里药局,进行下一步的加工。
这两三天以来,戚武压根就没回过家里,在山里临时搭的棚子里睡了两夜,忙得连饭都顾不得吃,原先只负责着自己一户,自是游刃有余,如今那全村的水灵芝皆在自己手上,那是有的忙的。苏凌担心他,第二天便牵了阿昌上山给戚武去送饭,可听那同在棚子里住的村人说戚武已经进城了。
苏凌只好悻悻而回。
村民们听了参股的消息,这几日也是日日往戚家院子这边走,希望听得一些更为细则的做法,可惜连戚武的面儿都没见着。原本村民们听见那些关于戚武的风言风语,都半信半疑地觉得戚武是舍了他们小利,将大头留着自己,可近些日村里又有了新的声音——村里大户们决定牵头,弄一个于个人于村子都有益的合作方式,而提出这个想法的便是戚武,且听说那第一年的启动的花销都由戚武这边出,村民们头脑最是简单,话头一变,立刻将戚武塑造成那救苦救难的英雄了。
这些日子,苏凌孙大嫂也忙得很,送着一*前来探听消息的村民,也一*地将他们手上带来的伴手礼一一退回去,这情况直到一周后的村民大会的开展才戛然而止。
而在院门快被踏破的今天,苏凌恨不得在门上贴上一张“戚武今日不在家,参股细则待考量。”
好不容易又将村西的徐大娘送回去了,苏凌这才有些疲惫地回到房间。这是第三天的夜——戚武没回来的夜了。苏凌平日里没觉得什么,但随着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居然发现自己愈发开始难受了。
他,好像开始想他了。
今天那孙大嫂说自己这两日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没得好似瘦了一圈似得,苏凌有些迷茫,但又有些等待的苦涩的幸福。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那澡房早已在苏凌的指挥下鸟枪换炮了,将那油毡布拆了,规规整整地用方石垒了好大一间,里面砌了六尺长三尺宽的浴池,浴池原本就是靠着厨房而建的,故而戚武在那厨房引了个口子,烧火时后面的浴池池水便会加热,做完饭想洗澡了,连洗澡水都不用准备,直接往那澡房一走就可以了。
苏凌有了这样的设计,每日便可以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酣畅无比的热水澡了。
今日,他吃过了晚饭,一身的黏腻,便拿了亵衣亵裤澡巾便往浴房去了,洗好了拿着澡巾对着那夏日的暖风吹着头发。
夕阳已下,那天边点点星辰点缀着夜空,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地愈发多了起来,孙大嫂带着可期去睡了,那阿昌今日在外面玩的疯,一回来吃了晚饭澡也不洗便也睡了。
擦了半天,苏凌有些心烦意乱的,任随那湿发披散着,晚风吹着那张美丽的脸,显得有些孤单与惆怅。
正要叹了一口气去床上睡觉,院里面有些声音。
苏凌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口,心想着决计不是戚武,戚武昨儿就让回来的村人捎话给他了,要明日才能回来。
还没等他想着如何拿了门后的木棒,那卧房的大门被大力打开了,一个风尘仆仆的高大身影站在门口,戚武放下了身上扛着的行李,苏凌一愣,眼睛里有股酸酸的感觉,仿佛自己的眼泪都快泛出来了,明明自己不是想哭的,可是不由自主眼眶都红了。
戚武叫了声囡囡,便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扛起了苏凌往床上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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