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文与戚德第二日一大早便去献州了。乐文。
献州山水好,自是个存放伤心的好地方。
只是一个明着伤心,一个暗着伤心罢了。
戚武已是顾不上担心戚德了,这些天村里不断地开会,商讨参股的事宜。
这种大会自是会耗时耗精力许久,正逢着村里祭祖,全村要聚在一起吃上三天三夜的大锅饭,大庙口那里已经架起了锅灶,村里的妇人们都前去帮忙,连孙大嫂也去了。
戚武是主事之一,加之赵二近些时日不再多管村里的事情了,所有事物几乎都堆在戚武身上,直忙的是焦头烂额,加之天气愈加燥热,这一下子便上火了,牙根浮起,脑袋嗡嗡的痛。
好不容易趁着午后闲暇,戚武赶紧回来休息,他脱了上衣,趴在床上,苏凌坐在戚武的背上,拿角梳沾了山茶油给他刮痧。虽是盛夏,可这小院子通风,苏凌将那门窗打开着,穿堂风一过,满屋子都是凉爽的,戚武数日来的疲惫终于慢慢散去。
外面知了声声地叫着,这夏日的午后懒懒散散的,故而那苏凌穿了极薄的短打,修长白净的双腿跨过戚武肌肉盘虬的腰,戚武肤色经着这些日子的暴晒,愈发黝黑,几近古铜色了。苏凌一道道刮下去,紫红色的淤痕泛起,待到那痧已尽出,苏凌将角梳放在一旁,拿了一碗温凉的桂花羹给他喝下。
“你身上痧重,下午好好睡一觉罢。”
戚武点点头。
“阿昌呢?”
“正在孙大嫂的屋里哄可期睡觉呢。”
戚武笑了,“这只皮猴子也会照顾人。”
阿昌素来贪玩,只要不是吃饭的时间,一般是不见人影的。今早上孙大嫂去村里帮忙,他竟然自动请缨帮着照顾可期,阿昌虽是顽皮,可照顾起可期来,居然一点儿也不含糊。
方才从孙大嫂那屋里经过,发现那阿昌已是抱着可期睡着了。
“阿昌其实很懂事的。”
戚武不置可否,享受着苏凌的按摩。
这么些天,最舒服的便是这个时候了。
稍稍伸了一下懒腰,戚武鼻尖一缕幽香,“甚么这般香?”
苏凌鼻子抽了抽,“没有啊。”
戚武愈闻愈是喜欢,他翻身坐起,去寻这个味道,四处看看,将苏凌的手拉了过来,闻了闻,那一缕淡淡的香气从那薄薄的袖管溢出,戚武大奇,
“这是什么?”
苏凌自己闻了闻,恍然大悟,在这古代没有洗手液沐浴露等物,洗什么都是用着一块胰子,那是现代肥皂的前身,可这半成品毕竟是粗糙,而且泛着一股怪怪的味儿,故而苏凌趁着戚武在忙的这段时间,反正一个人也是无聊,在家里拿着自己收集的干花研究起了香皂制作。
实验了许久,终于用着羊奶、茉莉、山茶油等物制作成了几块,不过使用感仍旧不是很好,苏凌原本还想着继续换了方子呢,正忙活着,戚武已经回来了拉他去刮痧。
“这我早上,早上自己瞎弄的香胰子。”
自己浸在那些干花中多时,对这香味鼻子已然失灵,可戚武一身的臭汗,觉得这股子味道沁人心脾,闻着身心舒泰。他展臂揽了苏凌在怀,埋首于苏凌的脖颈处闻了闻,
“真香。”
苏凌被他弄得有些痒,推开他,咯咯的笑,“别,痒。”
苏凌浑身香香的,那亵衣柔滑,薄薄的贴在身上,线条毕露。头发松松散散地盘起,些许碎发落下,随风荡漾着,仿佛在撩拨着人心里的弦,戚武被这幅样子撩得心里又是痒痒的,刮完痧浑身通泰,再看看四周空无一人,想着阿昌与可期也已睡着,便涎着一张脸凑了过去,
“囡囡,今儿是第几天啦?”
苏凌一看他那色迷迷的眼神便知道这莽汉又开始兽性大发了,拿手推他,“你,你都上火了,好好休息吧。”
戚武巴拉他的衣服,“是火大,囡囡可要给俺泄泄火呢,貌似今儿就是第三天了,嘿嘿,”
苏凌脸一热,这人装傻,“明明,明明前晚你,你才……”
戚武耍赖道,“今儿就是第三天。”
说罢将苏凌推倒,拿鼻子拱着,“俺今日要看看小花儿是不是一样的香……”
苏凌嘤咛一声,“……别……你别……门还开着……有人……”
戚武跳了起来,“关个门这有何难?”
正待将门关了起来,说巧不巧的,那院门却响了起来,戚武暗骂一声,心里想着咋就这般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长眼。
正待骂骂咧咧地去院子那里开门。
吱呀一声,戚武却是愣住了,“二,二叔?”
赵二被赵婶子扶着,站在院门处,几日不见,赵二瘦了许多,不过比起之前,精神已经是好了许多。
戚武有些尴尬,“二叔二婶,你们咋大中午就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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