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明镜似的,知道自己绝对比不过陈伯衍,哪里高兴自取其辱。
徒有穷见他脚步不停,乐了,“蒋师兄!我家小师叔回来了嘿!你不是要找他吗,来啊来啊来啊!”
一时间人人侧目,蒋斜不得不停下来,回头道:“徒师弟,在下有要紧事处理,恕我暂不能奉陪。至于与孟小师叔的约定,北斗门可从未忘记!”
说罢,蒋斜拂袖而去。与徒有穷曾在秘境里并肩作战的赵兴就跟在他身后,临走时怒瞪了徒有穷一眼。徒有穷朝他得意地做鬼脸,把人气得不轻。
戴小山却发现了别的事情,含笑道:“蔡穆不在。”
“蔡穆?你说那天在缠花楼里跟我比试的那一个?”徒有穷问。
“嗯。以北斗门的行事作风,蔡穆输给了你,败了北斗门的面子,这几日一定不好过。”
徒有穷撇撇嘴,“我若是输了,大师兄也会罚我勤加修炼呢。”
戴小山无奈摇头,拍了拍他的肩,道:“师弟啊,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啊?”徒有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恰在这时,陈伯衍看过来,把徒有穷傻愣的模样收入眼底。
“有穷,你过来。”陈伯衍道。
徒有穷蹭蹭蹭跑过去,“大师兄你叫我做什么呀,继续打啊!没人来打了吗?我看看啊……”
说罢,徒有穷积极地为陈伯衍寻觅对手,最好让大师兄把这里的人都打一遍。以后他走在街上,就能横着走了。
只是不知为何,徒有穷觉得后脖颈凉凉的。他摸了摸脖子转过头,看到陈伯衍神色淡漠地看着他,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打,那就自己打个够。”
“大、大师兄?”徒有穷懵了。
陈伯衍扫视一周,“诸位,陈某体质特殊,即便胜了,也没什么可夸赞的。余下比斗便由我孤山剑阁其余弟子出阵,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这……”众修士面面相觑,陈伯衍竟然就这么放弃了自己的优势?可转念一想,这不正是君子之道么?这陈伯衍真不愧是孤山大师兄、陈家的后人啊。
可徒有穷不要啊,他可什么都没做错,怎么又又又变成他上场了?他急得抓住了陈伯衍的袖子,“大师兄!”
可陈伯衍不为所动,目光冷冷往下一扫,吓得徒有穷连忙放手。徒有穷的小心肝颤了三下,转而悲愤地瞪着戴小山——说好的身在福中呢!福呢!
“哎……”戴小山摇头叹息,这可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陈伯衍看着这对活宝师兄弟,转头对宋茹吩咐道:“你看着他们一点,打不过就认输,不要出事。”
“是,大师兄。”宋茹点头。
徒有穷却不干了,“大师兄你怎么盼我输呢?主动认输多丢脸啊!”
陈伯衍冷冷地看着他,“你如果平时修炼再勤快一点,你也可以对我说这句话。”
徒有穷不出声了,默默地转过身去,无语泪千行。陈伯衍又问宋茹,“归年呢?”
“穆师弟一早就出去了。”宋茹道。她没说穆归年去了哪儿,那就证明她也不知道。陈伯衍点点头,没有再问。
很快,挑战者便出现了。面对孤山剑阁其余几位名不见经传的弟子,众修士们还是很有自信的。陈伯衍的目的之一也在于此,这几位师弟师妹虽各个实力出众,可常年在山上清修,导致他们实战经验极其缺乏。若能在大比之前好好体验一番,不失为一个良策。
至于另一个目的,那当然是小师叔孟七七。
陈伯衍使了同样的手段摆脱比斗,而后飞快的消失在人群中。待行至隐蔽处,他从腰上系着的一个细小竹筒里倒出一只金色的长着翅膀的小虫子。
小虫子绕着他的手指飞了好几圈,而后似乎闻到了什么,开始往前飞去。陈伯衍收好竹筒,迈步跟上。
朱婆婆的小宅院里,孟七七仍在怡然自得地品着茶,手指轻叩桌面,看不出一丝心急。
朱婆婆扫了他好几眼,给青姑接连上了三道点心,这才慢悠悠道:“好了,别装模作样了,说罢,求我何事?”
孟七七连忙站起,挂着人畜无害的笑脸道:“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我就想求婆婆让狮子楼的厨子给我做一道最正宗的红烧狮子头。”
“这叫没什么要紧事?你不知道这红烧狮子头只有狮子楼的大东家才做得最正宗吗?”朱婆婆挑眉。
“所以,这不是求婆婆您来了吗?”孟七七笑容不变。
“你见我外甥作甚?”
“有事请王公子帮忙。”孟七七拱手。
朱婆婆挥退婢女,半眯着眼靠在椅背上,道:“他虽姓王,可不管王家事许久了。”
“可昨夜他才收留了王子灵,婆婆您下次可得好好管管他。”孟七七惊讶,只是这惊讶假得连外面的喜鹊都不买账。
朱婆婆:“……”
“你给我滚出去,让那小子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