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裴子戚:“……”他没办法接这个话。
女皇又说:“我原本来准备过两天回北漠的。可我受伤了,还是等伤好了再回去吧。”她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说:“裴子戚,你要天天来看我。一个人呆在驿馆太无聊了,我想出去玩,又没一个人愿意带我出。所以,你一定要天天来看我。”
裴子戚干笑两声,那笑容不知是哭还是笑,嘴上道:“一定一定。”
系统:“嘻嘻,你后悔了吗?”
裴子戚:“肠子青了。”
过后,裴子戚又拱手道:“陛下,天色不早了,卑职先回去了。您好好养伤,卑职改日来看你。”
女皇点点头,笑盈盈与小狗嬉戏。待裴子戚走远,她突然抬头唤道:“裴子戚。”
裴子戚停了脚步,回头有些不解:“陛下?”
女皇迟疑一会,缓缓说:“裴子戚,你是一个好人。所以,你能不能让三皇子幸福?”顿顿道:“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在背地里为了你做了很多事。”
裴子戚站定原处,徐风吹过,模糊了他的神情。少顷,他拱手作揖,转身离去,再也不回头。
女皇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歪着脑袋嘟囔道:“这是答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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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铜锁,石狮霍霍。喧闹的街道,一辆马车快速驶来。待马车停驻,一名青年男子从车上下来。来人身长八尺,纶巾鹤氅,头束金簪。他走向朱门,轻启铜环敲撞。
‘嘎吱’一声,朱门开启,一张不悦的面容展露出来。待见来人,面容一转,笑嘻嘻道:“孙大人,你怎么来了?”
孙翰成打趣道:“福子,怎么每回我来敲门,都瞧你在变脸。这可对身体不好,大怒大喜。”
福子摸摸后脑勺,腼腆着说:“这不老爷吩咐的,开门黑脸吓吓他们,免得他们以为我好拿捏。孙大人,您就别笑话我了。”
孙翰成笑笑,健步跃门。他道:“你们老爷呢?”
“在房间里。”福子一边说一边关门:“这又是两日不曾出门了,连吃食都是祥伯送进去的。”
“也就是你们惯他的,哪有不出门的道理。”孙翰成扣扣扇子说:“合着我说,就不给他送吃的,看他出不出门。”
福子为难道:“要是饿坏老爷了,那该咋办?”
孙翰成恶狠狠说:“就是要饿死他!”说着提起衣摆,疾步向内院走去。
裴子戚躺在贵妃躺上,翘着悠闲的两郎腿。他对系统说:“刚才那部电影不好看,咱们再换一部来看吧。”
系统:“看看看,看你都要废了!你躺在这里已经看了整整两天的电影了!觉也不好好睡,两天时间你就睡了六个小时。瞧瞧眼底下的黑眼圈,你这么拼命看电影是准备安乐死吗?”
裴子戚:“在现代,我可以一个月不出门,天天吃泡面。如今我才宅了两天,你们一个个就开始作妖了……”
咯吱声响起,房门被推开。一个身影站在房门处,背着亮光,面容一片漆黑。裴子戚起身看去,定眼一会才道:“翰成,你怎么来了?朝中出事了?”
孙翰成走进房间,上上下下打量裴子戚。过了片晌,他叹一口气,懊悔道:“观来是我误会你了。原以为流言不可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裴子戚蒙一下,脱口道:“什么流言?”
“你不知道啊?整个皇城都传遍了,说裴大人被男人吸干了精元,现在待在家里养精蓄锐呢。”孙翰成坐到一旁的椅子,“连陛下都相信了,特意给你放了假。没瞧见这几天,宫里都没派人催你进宫?”
裴子戚笑笑,然后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说:“放-他-娘-的-臭-屁。”
孙翰成笑了,用扇子敲敲手心:“看来不是因为这个,莫非是因为北漠女皇?听闻,前两日你去瞧了北漠女皇,而后便再也没出过房门。该不会是女皇说了什么,让你一时难以抉择,所以只好避世逃离?”
裴子戚一怔,又笑道:“你既然有答案了,又何必特意来问我?”
“我就是想知道她说了什么,让天不怕地不怕的裴子戚,也能逃避现实躲了起来。”孙翰成顿了顿,“逃避是懦夫的选择,而你裴子戚连死都不怕,怎么可能是懦夫。”
裴子戚垂下眸子,面容忽暗忽明。他轻声嘟囔道:“原本早有了答案。而今,又变得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