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做什么?当然,后来这句话系统不敢说。自从宿主见了云穆嫣后,他就成了移动的炸药,一点就炸。它还想多活几年,还是不招惹宿主的好。
来人松开手,微蹙眉头:“与那天脉象一样呀。为什么那天沉睡不醒,今天却无异常。”
裴子戚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就是孙翰成为他请的神医,果真是年纪轻轻。他拱手笑道:“敢问公子大名。”
来人笑笑:“孙翰成没与你说我吗?我是他未婚妻,我叫吴果。”
未婚妻?裴子戚扬起眉梢,难怪跑得这么快。他道:“你来找孙兄吧,他刚刚出去了,说是去库房那点东西给我瞧。”
“库房?”吴果嘟囔一声,又眉开眼笑:“谢谢了。”说完,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毫不怀疑的走出了书房。
待他离开书房,孙翰成唰地一下,重回书房端坐。他挤眉弄眼,笑得特别开怀:“看不出呀,你挺会骗人的嘛。老实交代吧,你骗了多少小姑娘了。”
裴子戚微微一笑,不咸不淡道:“没,就你未婚妻一个。”
果然,孙翰成凝了笑容,咬牙切齿说:“他不是我未婚妻,我跟他没关系……”
裴子戚啧啧两声,一脸嫌弃看着他,这明显是擦屁股不认账的行为。
孙翰成长叹一口气,解释说:“你知道我这人乐善好施,喜欢做好事。有一次,我随手帮了他一把,他就说要以身相许嫁给我。我向来喜欢小姑娘,对哥儿没什么兴致,便一口拒绝了他。我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哪知道过了两年,他扮成女人接近我……”
裴子戚忍不住又啧啧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么禽兽的一面。”
孙翰成怒了,跳起来说:“你当我瞎啊。他塞两个馒头,我就分不清他是哥儿还是女人了?”
裴子戚顿住了,张了张嘴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翰成坐下来,颓废的曲着背脊,双手躲在袖子里。他叹气说:“我不想提那些伤心事。总之,这次为了你,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金钱都不能弥补我受到的伤害。”
裴子戚默了,许久才说:“这么严重?”别看孙翰成清正廉明,其实他是一个大财迷。他之所以痛恨贪官污吏,就是见不得那些白花花的银子落入别人手里。
孙翰成没有说话,只是遥看远方,一脸生无可恋。裴子戚瞧了两眼,便随口扯一个理由,识趣的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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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肃肃,摇曳的银杏树沙沙作响。银杏叶随风摆动,挂在枝头漫舞飘飘。树下,一个高大身影站定,琥珀色眸子遥望远方,面庞忽暗忽明。
忽地,身后出现一个黑衣人。他单腿跪在地上,垂着头颅唤道:“殿下。”
“探到什么?”男子收回视线,淡淡道。
黑衣人如实禀报:“裴大人在西街买了一包棉花糖,正巧遇上了买棉花糖的孙公公。之后,裴大人去了一趟戚斋,拜托那里的掌管去找万俟单。他吩咐掌柜,若是找不到万俟单,当年其余的幸存者也行。”
“戚斋的掌柜姓木吧。”男子接住一片落叶,缓缓道:“你们找个机会跟他街头,把万俟单与那些幸存者一并交于他。动作利落点,不要让他起疑。”
“是,殿下。再后来,裴大人坐着马车去了孙府。””黑衣人顿了顿,迟疑道:“卑职瞧见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眉宇轻动,男子转过身:“但说无妨。”
黑衣人想了想说:“裴大人敲孙府大门时,一个好像孙公公的男人,正往侧门方向走去。看门的小厮站在门后拖拖拉拉,等了半天才给裴大人开门。裴大人与那名男子差点就撞上了,多亏了那名男子用轻功上了屋顶,两人才这么错开来。那名男子的武功很高,所以卑职没敢靠近。”
“他发现了你?”
黑衣人摇摇头:“没有。卑职只是远远瞧着,所以才不敢断定男子是不是孙公公。兴许只是长得像,孙公公不像是有内力的人。”
男子沉默少间,一片银杏叶渐渐漂落。他道:“派一个人去监视孙禄,如果他有什么异动,杀了他。”又说:“他们在孙府说了什么?”
黑衣人垂下头:“孙翰成功夫很高,卑职不敢靠近。”
男子点点头,吩咐说:“你们去查一查吏部尚书周刑,然后把消息透露给孙翰成。做得小心一点,孙翰成疑心很重。”
“卑职遵命。”黑衣人垂头应下,又支支吾吾道:“殿下,这些日子来,属下们并没有发现裴大人身边有什么危险。敢问一句,卑职们是继续留在裴大人,还是另派其他任务?”
“他若安好我便无事,保护好他就等于保护好我。”男子温柔笑了,唇角勾着浅笑,像是想起了美好回忆。忽然眸子冷了,琥珀色的光泽冰冷刺骨,他冷声道:“另外,加派人手监视秦国公府,有任何情况都要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