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这些人,露胳膊露腿露肚脐,还有的露胸(人只是低胸装,而已)!
历来知礼的霍公子立刻便收回了目光,改看大理石地板,这里的女子,怎的穿着比青楼女子还要露骨,实在,实在是有伤风化!
景宇看着这小少爷今天安静得跟个哑巴似的,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只要他还乖乖跟着就行,只是,霍少,您盯那破旋转玻璃门的时候,眼神能不能收敛点儿。
其实吧,这也不能不能怪霍公子,毕竟他以前不曾见过玻璃,而相似的琉璃在汉时又还很珍贵。
所以霍公子是这样想的,此般剔透巨大的琉璃他平生还是第一次见,而且这物事似乎装了什么机关,一直在有规律的动。
不过这东西在此处既算平常,他以后有的是机会研究,因而也未多看,只跟着前面的那人走。
他们到了地下车库,景宇径直走到那辆花哨的夏利旁边,车内驾驶座上的人已然无聊到睡着,景宇使劲的敲了敲车窗,穆狐狸才恍然惊醒,抬手擦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哈喇子,不耐烦地嚷嚷:“我说,怎么挨了这么久,你不知道我办公桌上还拖着了多少旧账么?”
景宇无奈耸肩,用口型比划道:霍少么。
见此,车内的穆晔也只能认了,一把打开门,一边儿催促道:“那还不快上来,不知道贺朝安那小子是个周扒皮么?估计今儿个耽搁的,以后都得义务加班补回来。”
景宇叹一口气,谁叫他倒霉呢,他一直知道,穆晔这家伙是个逢赌必输的货,这次玩儿扑克他跟这货一组,果不其然,两人都败得彻底。
结果临了,居然还是他去上楼接人,穆晔这家伙倒是窝在车里睡得香甜,现在居然还有理在这儿各种嚷嚷,真是叔可忍,婶都不可忍!
景宇坐到了副驾驶座上,又帮霍舒衍开打开后面的门,脑子里里一直在寻思着待会儿回了公司要怎样对付穆狐狸。
霍公子沉默的关注着二人的一举一动,果然,这原身虽然是个主子,却处处遭人嫌弃,这下人都敢明目张胆的无视,当面诽谤他了。
虽然景宇刚才对口型时是背对着霍公子的,但车窗可以反射不是,一切都被人看在了眼里,霍公子上了车的后座,学着刚刚景宇的样子扣上安全带,又关上车门。
透过闭合的车窗玻璃,霍舒衍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世界,只是,那倒映在上面的人影究竟是怎么回事?
与他略有相似的五官,精神略显颓唐,头发松针一样四周刺着,较前面二人也要更长些,只是,为什么是五颜六色的,像是顶了个大绣球。
此刻他总算明白,刚刚那人嘴角为何总也抽搐,原是取笑于他,虽然此刻霍公子还不是很懂这世界的审美,但这一头彩毛,也还是惊瞎了他眼球……
穆晔看二人坐好,便一踩油门儿发动车子离开医院,期间贺某人打来电话问情况如何,穆狐狸只是答一切顺利,又各种不耐烦,以开车不便为由挂了机。
电话另一头的贺朝安听着忙碌的嘟嘟声,想着果然是他太宽容了么,这些个人如今对他都这般态度,不如延长点工作时间吧,拿着高薪总得做出点成绩才行,不是么。
穆晔无意识的举动,让贺氏全体人员的工资都再上了一层楼,只是却木有人感激他,不是因为不知道,而是被压迫得更凶残了好伐,有钱都莫得机会去享受。
而另一边,霍公子发现,这个铁皮盒子无须牲马来拉便可前行,而且方向转换都只需转动那人手中的圆盘即可控制,果真神奇。
窗外的景物不断在换,摩天大厦,熙攘人群,外旋天桥,密集车流,一切都太过陌生,霍舒衍抬手摸摸胸口,微疼,果然,这儿已经不是他熟悉的大汉了呀。
霍舒衍又看看自己的头发,微微敛眉,顶着这样杂乱的颜色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依他看,这人群里也有人头发未是黑色,想来此地发色该是随意可改的。
于是他对前面的人说道:“此发色非我所喜,何处可换得?”
驾驶座上的穆晔一脸见鬼表情,倒是景宇听了转过头,巴着靠垫问::“霍少,您又想换成什么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