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道:“你把东西放在这儿了?”
我在前面闷头走路,含糊地应了一声,“嗯,那里是废弃的老镇,前两天我不敢回家,就在这地方暂时安身了。”
大概二十分钟后,我们两个已经走进了老镇子的中心。
就在一个低矮的土墙上,我看到了阿爷给我留下的标记。
当时时间太紧,我们两个没能敲定太多的细节,阿爷只告诉我,把老太婆带进他做过标记的房子,剩下的事情他处理。
我们爷孙两个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想做点儿别人看不出来的标记,简直太容易了。
我安了安心,指着那座破房子说道:“就是那儿了。”
说完推门就进,我扫了一眼那座荒芜的院子,野草没膝,死气沉沉,看得我不禁一哆嗦。
不过我在那片没膝盖的野草里,发现了一条人为趟出来的痕迹,一直通向低矮的土坯房里。
我不由得暗自感叹,阿爷真是心细如发,竟然连这种细节都想到了。
我们两个趟着草,发出哗哗的响声,片刻之后,就到了屋门口。
这还是那种老式的黑漆木门,没有经过什么打磨,十分的粗糙。尽管多少年都过去了,现在摸上去,还是会感觉糙手。
我咽了口吐沫,情知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于是克制住身体上那种微微的颤抖,推门就往里进。
陈旧的木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推开之后,一股陈年老屋特有的霉味迎面扑了过来。
我被呛得直抽鼻子,打眼就往里瞧。
清冽冽的月亮光洒进来,正好照在当堂屋子里,一个四四方方、黑漆漆的东西,一下子就映进了我的眼睛。
我只扫了一眼,就已经看清楚,那竟然是一具棺材!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阿爷怎么没告诉我,他安排的是这种带棺材的邪地儿。
那具棺材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上面的漆皮斑驳脱落的厉害,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棺材上面楔着一个个大铁钉子,这具棺材是封死的,明显里面有死人。
看样子,这应该是闹瘟疫的时候,死在这里的人,都没来得及下葬。
多少年下来,就一直放在这儿了。
在这地方看到棺材,我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眼皮不受控制地一个劲儿猛跳。
我也没想到阿爷竟然选了这么一个带棺材的邪地儿,但此刻我不能让老太婆看出来,只能硬着头皮硬挺。
阿爷说只要我把老太婆带进来,剩下的事就交给他。
但是我朝四下打量,没有半点儿阿爷的痕迹。仿佛他进来的形迹,就截止到门口为止。
我心里暗暗的着急,他再不出来,我这边恐怕就要露馅了。
自打看到棺材的瞬间,老太婆一下子就提高了警惕,问我,“东西呢,在哪儿?”
我努力地拖延时间,假装嗯了一声,心里面早就急得五内俱焚,可是还是不见阿爷有什么动静。
老太婆忽然一反刚才的沉默,阴恻恻地冷笑,“小子,这里除了这具棺材,什么都没有,你诓我的吧!”
我陡的一个激灵,心说坏了,露底了,于是大叫一声:“阿爷动手!”
说完就往外猛蹿,谁知道我刚抬起脚来,老太婆一把就抓住了我的后脖领子。
我就觉得脖子上骤然一紧,勒得我差点儿背过气去。
我一个趔趄就被她给拽了回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阿爷始终都没有出现,我心里的那根弦已经绷到了极限。
我以为老太婆会对我下手,谁知道她把我拉回来之后,看都不看一眼,而是警惕地看着四周,像是在防备着什么东西。
我猜测着她大概是怕阿爷随时出现,投鼠忌器,所以才没立即对我动手。
于是我大喊道:“老太婆,我阿爷就在这里,你现在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不然阿爷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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