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倾洒进来,在窗前落下满地金光。而八马腾飞的屏风之后,一张梨花木架子床上却有一抹娇小的身影正在熟睡。
兰陵迷迷糊糊之中觉得自己放在外面的胳膊被人轻柔地放进了被褥里,她好看的柳眉轻蹙,转而翻了个身背过去,嘴里轻轻呢喃:“木瑶姐姐,孙泉可曾说什么?”
“孙泉是谁?”
悦耳的男音传入耳中,淡淡地语气里夹杂些许恼怒,兰陵顿时一个机灵,睡意跟着清醒了九分。
她倏然睁开眼,乍一抬眸恰好对上床边正襟危坐的男人。
那男人一身银奎铁甲,身材健硕高大,宽肩窄腰,气宇轩昂。古铜色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长而密的睫毛略微翘起,望着兰陵的目光锐利而深邃,无形中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这男人,不是兰陵的夫君沈铭尧,又会是谁?三个月前云城遭燕国大军侵袭,作为驻守边关的大将军,沈铭尧带着大军前往云城退敌。
兰陵赶忙坐起身,一脸的惊喜:“将军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差人早早通知我,我好去迎接。”轻柔的语气,似嗔似怪,听得沈铭尧胸中的火气顿时散了不少,却依旧冷着脸没有回应。
沈铭尧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为了早早地赶回来看她,他撇下大军独自先行,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为的就是给她一个惊喜。她倒好,连做梦都叫着别人的名字,这如何能叫他不吃味儿?
沈铭尧的小气兰陵也是早早地就见识过的,如今看他阴沉着脸不搭理自己,反而觉得有些好笑。而事实上,她也真的笑出声来了,但对上沈铭尧那似要把她生吞活剥的一双凤目,兰陵识趣地没有再笑。
“将军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想必累坏了吧,我去让下人们打些热水来帮将军沐浴更衣。”兰陵说着作势就要下榻。
然而,她的身子刚动了动,便已被沈铭尧再次按倒在榻上,一张无可挑剔的俊脸也随之悬在她的眼前,薄唇轻启,勾魂摄魄:“陵儿可有想我?”
兰陵神色微惊,胸中似又小鹿肆意乱撞,红着脸伸手推搡着他的胸膛:“将军……”
身下的人儿一脸娇羞,粉嫩的脸庞娇嫩嫩地似要滴出水儿来,一双清丽明眸中似有秋波荡漾,沈铭尧顿时有些馋了,迅速俯身含.住那饱满红润的樱唇,细细品尝。
兰陵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伸手用力地捶打他,他这才十分不舍地放开她,伸出修长的五指轻轻撩拨她的发丝,望着她娇艳的脸颊,他弯了弯唇角,眸中渐渐涌起情动的火焰:“三月不见,陵儿越发会害羞了。”
兰陵莞尔一笑,侧过头去掩饰自己的尴尬:“将军还是……先沐浴吧。”
沈铭尧将她眼底的情绪尽收眼底,眸中一丝清冷掠过,随即恢复之前的温和:“好。”他说着重新坐起身。
兰陵顿时松了一口气,跟着起身披了衣服去外室吩咐下人们准备沐浴的用具。
见兰陵走出内室,沈铭尧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这个女人,还是不肯在他面前表露任何心意,总是把自己藏得严实。一颗心宛若石头一般,任他怎么捂都捂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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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命人准备好一切重新回到内室,沈铭尧已经自己脱了那一身军装,只着了件银白色的中衣,神色安然地斜靠在榻上,随意地翻弄着手里的书。
“将军,热水已经备好了,请移步浴室沐浴吧。”兰陵柔柔地道。
沈铭尧抬眸看了她一眼,将手里的书放在边上,倒是没有急着起身,反而朝对面的兰陵伸出手来:“先不急,陵儿来陪我说说话。”
兰陵一阵错愕,却仍硬着头皮走上前,将自己的手交付在他宽大温和的掌中,随着他的力道在床沿坐下。
沈铭尧的大拇指轻轻揉捏着兰陵光滑细嫩的手背,状似无意地闲聊着:“陵儿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兰陵轻轻点头,脸上似在回忆:“自然记得,一年前将军与燕国大军对战,不幸中了敌军的埋伏,跌落悬崖,恰好被我和木瑶姐姐救下,我们一起在山下生活了近三个月。”
沈铭尧眸中闪过阴狠:“是啊,我沈铭尧驻守清歌城已有九年,战场上从未吃过败仗,那次被燕军打落悬崖还是头一次。不过也是我轻敌,不小心吸了毒粉致使身体疲软无力,才让那燕军有机可趁。”
沈铭尧似乎陷入了那段回忆,胸中怒火顿生,握着兰陵的手也不由加重了力道。兰陵疼的白了脸色,却依旧温言劝慰:“将军息怒,这次燕军在云关挑衅,据说被打的落花流水,将军也算是报了上次跌落悬崖的大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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