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已不记得沈铭尧究竟要了她多少次,只知道他就像是一个刚刚从沙漠走来的饥渴旅人,怎么都吃不饱,又怎么都口渴难耐。
最后还是她忍不住哭着哀求,他这才稍稍放纵自己胸中的火焰,让她安然躺在他的怀里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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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兰陵睁开眼的时候,身旁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用手撑着床板打算起身,却又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的刺痛让她忍不住频频皱眉。最后,只能无奈地倒在榻上。
这时,木瑶推门走进来,身后跟着端了洗脸水的白露。
见兰陵睁着大眼睛躲在被子里不起来,木瑶忍不住笑着走过来:“夫人醒了就赶快起来洗漱吧,刚刚将军命膳房做了夫人爱吃的饭菜。”
木瑶说着就要搀扶自己起来,兰陵吓得往被子里缩了缩:“木瑶姐姐,我还不饿,待会儿再起,你们先出去吧。”她浑身酸软的根本起不来,若是一不留神出了糗给木瑶姐姐发现,她觉得她以后就不用出去见人了。
“不饿?”木瑶忍不住蹙了蹙眉头,平日里夫人早早就起来用膳了,今日比以往晚了一个时辰,怎会不觉得饿?难不成这男女之事还能让人不知饥饿为何物?
正在思索,外面传来沈铭尧贴身侍卫高肃的声音:“夫人起了吗?”
兰陵的脑袋往外面看了看,压着声音问:“有事吗?”
高肃道:“将军担心夫人身体不适,特地命属下将这些膳食亲自给夫人送来,就不必去前面用膳了。将军还说他现在有要务在身,处理完公务便会来看望夫人。”
外面高肃的话不带感情,里面的兰陵却是羞得耳朵都红了,这个沈铭尧,难道还怕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被折腾的下不来床?
木瑶担心地望过来:“夫人身子不适?”难道昨晚上将军对夫人不好?按理说不可能啊,将军明知道夫人便是他以前的未婚妻楚南歌,应当会加倍疼惜夫人才是啊。对了,昨晚上的桃花酒!
心知兰陵对桃花过敏,她此时也不敢耽搁,慌忙过来细看:“哎呀,夫人脸怎么这么烫,莫不是发烧了,奴婢派人去请大夫。”都是她不好,明知道夫人对桃花过敏,怎么想到用此方法引起沈铭尧的注意呢?
兰陵吓得慌忙缩进被子里:“木瑶姐姐,我没事。我就是……突然觉得有些热,一会儿就好了。”
“真的没事吗?”木瑶仍是觉得不放心,狐疑地看着她。她是真担心她被那桃花酒搞出个好歹来。
“真的没事,都一个晚上了,怎么可能现在突然难受了。”
木瑶看她面色红润,的确不像过敏的症状,这才放下心来。
兰陵见此,又继续道:“好了,木瑶姐姐你快先下去歇着吧,你让高肃把那些膳食端过来,饿了我自己会吃。”
木瑶无奈,只得出去命人将膳食端进来,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丫头,怎么一夜之间懒了许多,用膳也不先洗漱了,连床也不起。”
高肃本就在木瑶旁边站着,再加上木瑶说的声音不小,便尽数入了高肃的耳中,于是后者一脸难以置信地望向跟前的女子,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待木瑶发觉时,脸色顿时一黑:“看什么?”
高肃被她的样子搞得有些想笑,但看她吃人的架势又只好忍着,略有所思:“看来,将军功夫不错。”
高肃原本只是在心里想想,但不知怎的就出了声。
听到此话木瑶神色微怔,随即赞同地点头:“原以为京中皇子王孙都是懦弱无能之辈,将军却与旁人不同。不论是武功还是谋略,都不是世间其他男儿可比的。”
高肃有些不服气,绷着张脸,挺直了腰板看向对面的女人:“那倒未必!”
话一说完,那人哼哼鼻子,气呼呼的走了。
木瑶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