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隔了一晚,姚晖又出现在爱森堡别墅区的大门口,他拉了拉头顶的棒球帽,试图挡住额头的伤。
妈妈说他今天必须来跟外公道歉,否则这个月的零花钱就没了!
也是,只要外公一日不将握在掌心的辉煌集团大权松开,这一大家子就必须对他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哦,也有一人对他的话从来左耳进右耳出。
那就是小舅舅!谢家唯一的男丁!外公口内辉煌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但是可惜了,外公重男轻女了一辈子,家长专#制了一辈子偏就生了个犟种!
小舅舅自从十八岁生日那年因为某件事和外公决裂后,便从家里搬了出去,从此后与外公也势同水火,他违逆了外公的意志考取了医科大,一面创业一面读书,后来还开了医药公司,几年前又融资仁爱医院,凭借过硬的专业技术,以及股份加持,如今任该院副院长,着实的年轻有为。虽然他的公司和辉煌集团还没有可比性,但不得不说在没有家里人一分钱的帮助下,他能闯出如今的成就,已经算是非常非常不容易了!嗯嗯,请容铁杆粉姚晖小童鞋先膜拜十分钟!
一不留神,姚晖觉得自己想的有点远了,他正要举步进去,突然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还有完没完了!姚晖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跳过去,将那鬼鬼祟祟的人捉住。
唐婉差点尖叫,又生生压了回去,低低的招呼了声,“好巧。”
姚晖似笑非笑,说:“我打电话去派出所问了,你在别墅区转来转去是想钓凯子是吧?”
唐婉面上一僵,话不能说的这样难听吧。她很委屈,这锅不能背啊,会教坏小孩子的。
“不是,”她否认。
姚晖哼一声,双手抱胸,从头到脚又将她看了遍,说:“虽然你一身的地摊货,一副穷酸相,但我瞧着你也不像那种攀慕富贵的女人……”
唐婉心内一暖,正要说话,姚晖又道:“拜托,就算你有心钓有钱人,也要花点钱投资自己好吧?买身好衣裳,化个妆,这点钱都舍不得花,你还攀慕富贵个屁啊!”
姚晖正奚落唐婉得劲,突然一辆轿车停在二人面前,车窗缓缓降下,姚晖老早就瞄到了车牌,正要讨好几句,车内的谢裴宗已经面无表情的吩咐道:“上车。”
姚晖“哎”一声哈巴狗一样蹿了进去。
轿车开进别墅区,独留唐婉在风中凌乱。
为什么?为什么?
那人不就是二姐夫楚裴光的亲堂弟么?怎么就变成了谢家的第三个孩子了!明明她才是谢家人好不好?
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就因为我和他相亲失约三次,老天给我的惩罚?!这是这两个月以来,谢婉唯一得出的结论,但没有人回答她,没有。
谢婉越想越难过,又默默的擦了擦眼泪。
谢裴宗自后视镜看到那个女孩低着头,一只手盖在脸上,仿似哭了,心内有丝隐隐的触动,有些儿熟悉,这女孩哪见过?不过他也没多想,嗓音冷清,说:“你小子是越来越出息了,现在连小姑娘也欺负了!”
“那人应该比我大吧?”姚晖也不大确定,又说:“她在你们医院实习,都上大学了,理论上应该比我大吧。既然比我大,就不能说是我欺负小姑娘。”
谢裴宗没说话,因为他突然想到昨儿他开车差点撞上一个人,仿似,是她?
“你们认识?”
“嗯,昨晚打架受了点小伤,去你们医院,刚好她值班,就认识了。”姚晖虽然说话刻薄,爱恶意揣度人,却也不会背后说人坏话,因此一句带过不提。可关于他受伤的事,他不得不和舅舅先说一说,待会儿要是叫外公知道了,他还不被揭一层皮?还是在舅舅这里坦白从宽,争取同盟要紧。
谢裴宗之所以回老宅,是为了汇报林老的病情,心脏搭桥是他亲手做的,病情危急,做了三个支架,好在手术很成功,他过来一趟,跟父亲报个平安。还有,他已经两个多月没回家了,二姐和二姐夫说了他好多次,他是理应回来看看了。
可父子二人天生不对盘,坐下没说两句话又呛上了,谢裴宗脾气再硬,也还算是个孝子,谢老爷子不停的骂,他一声没吭。谢老太听见了,也不下来劝,她就在她房间里待着,练字。
这个家的每个人,疏离又冷漠。
谢老爷子骂够了,吼一声,“滚!”然后,谢裴宗就真的滚了。
谢老爷子就站在他身后更大声的吼,“滚了就不要回来了!”
姚晖跟在小舅舅身后屁颠颠的,果然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他心情愉悦,给母亲拨了通电话,说:“妈,我已经给外公道过谦了,外公叫我从今后不要去他家了,那是不是说我以后就不用去老宅陪他和外婆吃饭了?”
谢大姐神机妙算,“你小舅舅是不是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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