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再补,晚上再补。”
项寻这才停止挠她痒,问:“晚上怎么补?”
她不说话,还没缓过来,他便又继续开始攻她腰间痒肉,童敏年情急,一边躲他一边忙开了口:“你想怎么补就怎么补。”
话刚出口她就有些后悔,项寻却是受用,住了手,重又将她搂进怀里:“那你晚上不准喊累,主动一点,我们各种姿势试一遍。”
他还得寸进尺起来了,童敏年立马翻脸不认人:“谁要跟你各种姿势试一遍?”
“除了你还能有谁?”他回,又去捏她脸颊,“刚还说随我怎么补,转眼就不认账。”
在项寻面前,童敏年一向是由着性子来,否认:“我没说,是你自己幻听。”
他拿她没办法,刮她鼻子,宠溺意味极浓:“都这么大了还跟我耍赖使性子。”
“嫌我年纪大?”她要把他推开,他搂着不肯放:“哪里敢。”
童敏年讽他:“嫌我年纪大,你出去找年轻女孩啊,我又没拦着你。”
他气定神闲吐出三个字来:“又矫情。”
“谁矫情了?”童敏年一下冒了火,项寻便去吻她:“口是心非不是矫情。”她要反驳,项寻先她一步又开了口:“出差几天没给你打电话,一回来你就给我脸色看。我要真在外面找小姑娘,你不得咬死我?”
童敏年脸颊忽地一热:“谁咬你谁是小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说。”她咬他还少了?
童敏年被他逗得直皱眉:“项寻!”
项寻见好就收,又去哄她:“好了,不闹了。我才不找年轻姑娘,她们哪里比得上你?我老婆又漂亮又好玩。”
好玩?童敏年就着他的话问:“我好玩?”
“好玩。”他给她肯定答复。
她可不觉得自己好玩,又问他:“我哪里好玩了?”
“哪里都好玩。”项寻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声柔语:“尤其是下面最好玩。”
童敏年耳根瞬间红透,挥拳捶他肩:“下流!”
“真话。”项寻握住她手,继续在她耳边说下流的*话,“我怎么玩都玩不腻,每天都想玩几次。”
童敏年一把将他推开:“你能不能文明点?”
他反问:“文明人难道不做`爱?”他说着自己的那一套歪理,“现在连和尚都能开荤。”
“和尚没你这么下流!”她继续嗔他。
项寻笑笑:“比下流要是连和尚都比不过,那我作为一个世俗男人还算正常么?”
童敏年总是说不过他,咬牙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不予理会他的言辞说法。见她不说话,项寻又去摸她脸,她拍掉他手,没好气:“干嘛?”
他笑得不怀好意,点头:“干。”
他言语间尽是挑逗,童敏年稳稳妥妥地处于下风,恼得恨不得去踹他几脚才好,说:“是嘛不是吗,音调不同,听不出啊?”
“原来是嘛不是吗。”项寻享受跟她这样的对话,诱着她继续说,“不好意思,听茬了,以为你在询问我要不要干你。”
“混蛋!”童敏年又去捶他肩,项寻好心情地问她:“你怎么这么喜欢打我?”
“你耐打!”童敏年哼了声,“俗称皮厚。”
他在她唇上偷了个香:“以后出长差,把你也带去?”
“不去。”她想也不想就拒绝。
“为什么不去?”
“为什么要去?”童敏年说,“去给你陪`睡么?”
“没让你陪我睡。”项寻拇指轻轻按了下她唇肉,“我陪你睡。”
童敏年又着了他的道,不再理他,起身下床往洗手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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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风波总算是有惊无险,项寻解决好家事,又要着手处理公司事务。一连忙了半个多月,总算得了空闲,便想带童敏年出去散散心。
太远的地方她不愿意去,挑了一个周末,让他开车带她跟童婳去动物园玩,项寻一向依她,虽然觉得童婳多少有些妨碍他跟她的二人世界,但童敏年要带着童婳一起去,他也只好照做。
已经临近十月,温度不低不高,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正好,童敏年右手牵着童婳,项寻便站在她左边,揽着她腰,三人走在动物园里,倒真有一家三口的样子,项寻私心地想,如果童敏年手里牵的不是童婳,是她跟他两个人的孩子,画面一定会更美好。
他又开始动了想要个孩子的念头。
童婳不是活泼的性格,不仅不活泼,她甚至有些阴沉,项寻并不怎么喜欢童婳这种性格的小孩,完全没有孩童该有的稚嫩单纯,他却也不讨厌她,纯粹地没有感觉,只希望自己以后的孩子不要像童婳这样,起码带着逛动物园时可以表现出小孩的求知欲和对动物的喜爱。
他对童婳好完全是因为童敏年的缘故,童敏年对童婳好却是自发的,尽管童婳不爱说话不爱笑,总是闷闷的杵在一边,连情绪都没什么太大浮动,可她就是想对她好,她对童婳虽不至于当成女儿一般看待,但好歹两人也是相处了一段日子的,她对她或多或少有些感情。
再者,童婳老太对她有恩,她虽是绝对的利己主义者,却并非知恩不报之人,以前她不敢回北家村,只往童家寄了一笔钱,后来童婳老太去世,童家遭遇横祸,她念在童婳老太曾拿出棺材本让她逃离北家村,把童婳接过来住,又看她自小无父无母、寄人篱下,倒与她当年有几分相似,便更是对她上心一些。
童婳虽没对动物园表现出多大的兴趣,童敏年还是耐着性子带她一个个地逛过去,本来气氛不错,项寻心里也融着暖意,谁知在看长颈鹿上偶遇了许母,童敏年一愣,站在原地不动了,项寻循着她视线望过去,微微皱了眉。
许母出院不久,医生建议多出去走走,恰好许家阳表哥家的小儿子闹着要来动物园玩,她便跟着许家阳表嫂一起带着孩子出来逛逛,冷不丁看到童敏年,她也是没想到,脚下步子定住了,再看到童敏年旁边的项寻,思及当日项寻来医院探望时跟她说的那番话,脸色不禁有些难看。
童敏年虽然知道许母现在可能并不怎么想见到她,可出于礼貌性问题,既然双方视线都碰上了,她还是走上前去打招呼,喊了许母一声阿姨,旁边许家阳表嫂见到童敏年,有些尴尬,虽然童敏年跟许家阳离了婚,可表嫂算是半个外人,不好怎样,只能客气地对童敏年笑了笑,童敏年回以一笑,又看向许母:“好巧,阿姨也来动物园。”
许母一个笑容都挤不出来,瞥了眼项寻跟童婳,对童敏年说:“是挺巧的。”
童敏年不知该说些什么,心里有几分愧疚,连眼神都不知该往哪里放。项寻握住了她手,给她解围,说:“刚才还喊着口渴,现在不渴了?”说完便看向许母,笑了笑,道:“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等一下!”许母突然出言喊住他们,童敏年看向她,许母微有犹豫,不觉多看了项寻一眼,最后还是朝向童敏年开了口:“你有时间跟我单独聊聊么?”
闻言,项寻握着童敏年的手紧了几分,童敏年心里诡异地竟有些害怕,感觉没底气,怕被质问,怕被许母恶语相向,她可以忍受许家阳对她的质问和恶语,却无法见许母对她这般,可没底气归没底气,许母既然开了口,她便不好拒绝,只能点了头。
项寻没办法,只能眼看着童敏年跟许母走去了不远处的石凳上坐下,他带着童婳站在旁处,许家阳表嫂也带着自己小儿子站在边上等许母。
距离的缘故,项寻听不到她们在谈些什么,许母和童敏年脸上都没什么多余表情,他心里担心童敏年,又不能上前打断她们的谈话,只好干等着。
童敏年跟着许母坐下,两人起初谁也没开口说话,过了会儿,许母才叹了口气,说:“早些时候,项寻来医院看过我了,还说了些你的事。”
该来的总会来,童敏年不敢看许母的眼睛,点了下头,说:“我知道。”
许母默了默,她其实也不大愿意说那件事,童敏年当初离开的初衷着实伤人,不仅伤许家阳,也伤了她。
看她这副模样,许母心里猜得八`九不离十,项寻当日所说应该不假,却还是想听到她亲口说,问道:“项寻说得都是真的?”
童敏年难以回答,她不想撒谎,又怕瞧见许母眼里的失望和愤怒,面对许母,她很难有面对许家阳时的盛气凌人,心里煎熬着,还是点了头:“是真的。”
许母心里早有估量,可听到童敏年亲口承认,她还是气得胸闷,想到许家阳最近失魂落魄的样,她气不打一处来,嘴唇都微微有些哆嗦:“你要瞒,你就一直瞒着我们好了!干什么还让你丈夫来说明白?你看到家阳现在的样子了嘛!作孽!”
她抚了抚胸口,不让自己太过动怒,叹了口气,说:“家阳心心念念要跟你复合,姓项的跑来医院说了这么个事,郭雅琼的孩子又没了,你让家阳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