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
汤雯菲莫名感到落寞,听到朱起东声音响起,回了童敏年的话,道:“我这不是来告诉吕琴别犯傻么?我对她真没意思。”后面的话说得就有些言不由衷,“我多情了点,但也不是滥情的人,再跟吕琴牵扯不清,我怕雯菲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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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敏年看不惯朱起东的诨样:“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
“那你就真误会我了。”朱起东笑说道,“我不带雯菲来,吕琴不一定相信我说的,让她看看雯菲长什么样,她也好趁早死心,省得再闹自杀。我可没功夫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她下次再进医院,我可不来看她了。”
童敏年见他贱兮兮的样子就恶心,还要再说,项寻已握住她手,将她往身边拉了拉,侧挡在她前面对朱起东说:“吕琴现在的情况,你这么做确实过分了。”
朱起东盯着项寻看了一会儿,后勾唇笑了下,耸耸肩:“是我考虑不周,想得太片面,忘了老校友还在病床上躺着,是不该带雯菲去刺激她,省得到时候人还没出院就在医院里又闹出跳楼的戏码。”
项寻懒得管吕琴的事,如果不是因为童敏年,他甚至不会说刚才那一句,他现在只想带童敏年早些离开医院,对朱起东和吕琴那档子乌烟瘴气的事不甚关心,听朱起东言语里有侮辱吕琴的意思,他也不多说,童敏年也默然下来,不愿在医院过廊里跟朱起东争辩什么。朱起东见无人应他话,只好扭头去汤雯菲说道:“我先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过会儿我送你回去。”
汤雯菲点点头:“好。”
朱起东又看了项寻和童敏年一眼,这才抬脚走入病房。
病房外面,童敏年没有进去搀和的意思,项寻便也就陪她站在走廊边上,斜对面汤雯菲有些尴尬,见项寻没说什么,她主动先开了口,客气地问道:“这位是项总太太吧?”
项寻点了点头,想起白天在电梯里跟汤雯菲的对话,他怕事实真如他荒谬的猜测,虽然也太过凑巧了些,但人间万事都有无限可能,想了下,还是把汤雯菲介绍给童敏年认识。童敏年不喜朱起东,对朱起东带来的女人自然也没多少好感,可碍于对方是项寻手底下的员工,还是客气地对她笑了笑。汤雯菲便也回以微笑,那笑容依旧浮于表面,说:“项总太太真是美人。”
童敏年没听进心里去,说了声“谢谢”后就不再多言。
关于朱起东,项寻先前就提醒过汤雯菲一回,见她没顾他的提点、依旧跟了朱起东,项寻倒不觉得有什么,他没道理干涉员工的私人感情生活,之前的一句提醒也是看在她样貌与童敏年相似的份上,至于他心里怀疑汤雯菲与童敏年可能有血缘关系,可那毕竟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他的猜测,在未证实之前,他不想分精力去管汤雯菲,因此没说什么。
三人又陷入沉默,汤雯菲站在项寻和童敏年面前,只觉益发尴尬,她垂下眉眼,忽而听到项寻柔声一句:“累了就先回去休息?”
她抬眼,见项寻正看着童敏年,童敏年摇摇头:“算了,等朱起东出来吧,我怕他说什么刺激吕琴。”项寻只好随了她,伸手帮她整理了下鬓角碎发。汤雯菲又微低下头去。
朱起东没在病房待多久,十分钟不到就出来了,重新揽住汤雯菲细软的腰肢,似笑非笑看向童敏年,说:“我看她气色挺好的,比我想象中好。”
童敏年没理她,朱起东也不多留,跟项寻告了别,之后便带着汤雯菲离开医院。送汤雯菲回去的路上,见坐在副驾驶位的美人总也不说话,朱起东先开了口,问她:“想什么呢?”
汤雯菲微恍回神,随口敷衍着说道:“在想你为什么不要医院里那个女人了。”
她信口一句倒是让朱起东受用得很,他笑笑:“你怎么跟他们一样不信我呢?我是真怕你吃醋。”
汤雯菲当然不会信他的话,只轻声一笑,那冷艳的模样落进朱起东眼里,挠得他心又痒了起来,问她:“你觉得童敏年怎么样?就是你们项总的老婆。”
汤雯菲说:“很漂亮。”
朱起东摇摇头:“我觉得没你漂亮。”
“之前还说我是她山寨版,现在口风又变了?”汤雯菲戏言,“看来你的话真不能信。”
“别啊。”朱起东说,“这不情人眼里出西施嘛!现在我看你就比童敏年漂亮。”
汤雯菲说:“听你这话的意思,我还是不如她。”
朱起东笑:“你这就冤枉我了,我这话的意思明明是我对你一片赤诚。”
汤雯菲没言语,朱起东握着方向盘转了个弯,又说:“你跟童敏年长这么像,别是亲姐妹,有时间去医院做个测试,没准就多了个有钱亲戚。”说着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项寻钱多啊,你要是能跟童敏年攀上亲戚,可就看不上我喽!”
汤雯菲语带自嘲:“我可没那么金贵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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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起东带汤雯菲走后,项寻跟着童敏年回了病房,吕琴见他们进来,露出一个笑容,苍白的脸上现出激动,对童敏年说:“你猜朱起东跟我说什么了。”
童敏年见她心情不错,虽不知道朱起东对她说了什么,但却肯定他没跟她说清楚,问道:“他说什么了?”
“他让我好好照顾身体,还说会再来看我。”吕琴笑眯眯,“他说之前提分开只是一时糊涂,让我别往心里去,还说我傻。”
听她这么说,童敏年浅浅皱了眉,心里暗骂朱起东不是东西,正要说什么,项寻扯了下她胳膊,她看向他,对上他眼睛,这才没多说什么,跟吕琴道了别,让她多注意休息,之后便跟项寻往酒店去。
出了医院,童敏年问他:“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吕琴?”
项寻其实不大想让童敏年搀和朱起东和吕琴的破事,吕琴既然都能因为朱起东做出自杀的事来,那说明她不仅不会看人,还太过感情用事,童敏年跟她来往,如果只是吃吃饭看看电影逛逛街,那还没什么。可童敏年看不惯朱起东,更不看好朱起东跟吕琴,那就容易出现吃力不讨好的情况,她对吕琴好,在吕琴面前说朱起东的为人,或许在吕琴看来是破坏她跟朱起东的感情。项寻不想看到童敏年受伤害,又不好直说,怕童敏年误会他瞧不起吕琴,这事不急于现在说清,只道:“她现在的状态还是不要刺激她,等她身体恢复再跟她说清楚比较好。”
童敏年想想也是,没再多说。两人到了酒店房间,童敏年拿衣物先去洗澡,洗到一半,项寻脱了衣服进来,跨进浴缸要跟她一起洗,童敏年也累了,没力气拒绝,任由他抱着她胡作非为,洗完澡,项寻又给她吹头发,他头发短,等童敏年头发吹完,他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却还是递给童敏年一条毛巾,让她帮他擦擦。
童敏年看了眼坐在床边沿的项寻,走过去,一手接过他手里的毛巾,一手去摸他短发。
“都干了。”她说。
“你帮我擦一会儿。”项寻坚持。
童敏年念在他刚才帮他吹头发的份上,依了他,拿着毛巾盖在他发上擦了几下,说:“好了。”
他弯唇,将毛巾放去一边,抱着她去床上躺着,吻吻她唇:“我们做点什么再睡?”
童敏年没拒绝,她在医院的时候确实有些困乏,后来洗了个澡,她精神又莫名其妙回来了些,刚才在浴缸里被他撩得有了感觉,现在也挺想要他的,抱住他颈项,在他耳骨上印了一吻,得到她的同意,项寻愈发温柔地去唤醒她身体里对他的渴望,吻柔柔密密地落在她身上,童敏年不自觉溢出嘤`咛,项寻受到鼓舞,继续疼爱怀里的女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每完事,童敏年总喜欢项寻抱着她温存一会儿,他也乐于温暖她极致媚色过后的柔软身体,两人抱在一起,童敏年想到跟朱起东一起来医院的女人,问:“今天跟朱起东一起的那个就是你上次说跟我长得像的那个?”
“恩。”项寻说,“没想到你还记得。”
童敏年脑海里出现汤雯菲的那张脸,说:“是挺像的。”
项寻便道:“听说她家里还有个姐姐,小时候走丢了。”
童敏年愣了下,从他怀里抬头,看着他问:“你不会觉得她走丢的姐姐是我吧?”
项寻垂眸对她对视,伸手温柔地摸了下她脸颊,说:“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她有个走丢的姐姐,可我没有妹妹。”童敏年说,“我是家里独生女。”
项寻问她:“你走丢之前的事还记得多少?”
“没多少。”童敏年想了下,“就记得家里有个院子,具体院子长什么样我就记不清了。院子前面有棵树,树挺高的,我被人带走的时候就坐在院子大门的台阶上盯着那棵树看,所以记得很清楚。”
过了会儿又说:“我还记得有段时间一直坐在院子门口等我妈回来,我妈嫌弃家里穷,走了,所以我就一直坐在台阶上等她。”说着,又低下头靠在项寻怀里,她眼睛有些痒,在他身上蹭了下,说:“就这些,其他的就记不得了,我爸我妈长什么样子我也忘了,自己名字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