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险些以为自己听错,脑海中第一个出现的竟然是那日立下的誓言,下意识的斥责到:“你从哪里学的?”
说完瞬间反应过来,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纵然有傀儡来来往往,他们又怎么说话?
“突然……想到的。”米落没有什么经验,不知道接受告白的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但是他感觉自己身上全部的感情像是要溢出来了,急于想要他的主人无论是拿个盆,或者是锅,再不行拿个杯子也行,来帮他接上一接。
可是他的主人偏偏向后退了一步,低头看着他的真心流淌在地上,表情还像是嫌弃他将自己的地板弄脏了一样。
主人这样的行为,应该不是接受告白的正常反应吧。他从有意识开始,主人对他的好就是无法衡量的,他也不知道别人对他好是怎样的感觉,会不会也产生这样的情感,应该不会的,他肯定的想到着。
对于感情这方面他简直是无师自通的很,话还没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主人不会喜欢上别人了吧。”
塞纳一愣,米落的眼珠转了转,向前一冲,就要趁着这个机会冲到塞纳的怀里。
塞纳虽然不老不死,但是这辈子过的时间实在是不算长,而那不算长的时间也被他用来钻研怎么着给教堂添堵更爽了,哪里体验过被人投怀送抱的享受?
他着实被吓了一跳,响指险些都没打出来,拇指和中指接连搓了好几下,两个指尖碰触才有了那么一丁点细小的声音,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感觉到他怀中的身体往他的身上压了一下,几秒前还在仅仅的攥着他胳膊的手掌,狠狠的将他推开,冲力之大,显然是用上了一个魔法师浑身上全部的力气。
连带的塞纳都向后退了两步,而米落这个始作俑者,可算是十分贯彻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句话,还贯彻的有些彻底,接连退了四五步,直到腰撞上了楼梯间的栏杆,才算是停了下来。
不过这么一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之间一下子离的好远,远到让塞纳怀疑自己房子的走廊真的有那么的宽?他去看米落,却看到一向和雕塑一样在他面前没有什么变化的表情实实在在的给他表现出了愤怒这个词汇。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表现出愤怒来,塞纳往前翻了翻,当他把米落抱在怀中的时候,他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当他让米落自己放血的时候,他也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甚至那日在镜子面前他的用弗雷德刺激米落的时候,他都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
噗嗤,塞纳一下子笑了起来。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当一个人觉得自己很窘的时候,看到另外一个比他更加窘迫的人,那就会满血满状态的复活。
他甚至觉得以后可以经常引诱米落来给自己告白。
“你这是什么表情。”塞纳在兜帽之下的唇角一勾,连时常拿着的拐棍(法杖)也不要了,掩在宽袍大袖中的手指伸出来,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手上常常布满了灰色的死气,其实形状还是很好看的。
塞纳向前两步:“怎么了,你不是一直说米落是米落你是你么?不是我在怎么对米落最多不是用的是你的身子,其实和你没关系的么?不就告白了一下,瞧瞧你的样子。”
米落愤怒之下,用黑暗无际的墨瞳盯着他,森森枯骨算的了什么?他倒是觉得自己双眸中看到他的形象不足以勾勒出面前这个人的可恶,一半都……不,十分之一都不到!
比起米落恨不得将自己这双眼睛弄的失明相反,塞纳倒是爱极了他的这双眼睛,甚至比它是金黄色的时候更加喜欢,总有些人说黑色是死亡的颜色,代表着不祥,他倒是觉得这样的颜色才是最纯粹的,最漂亮的。
别说他们两个之间只隔着这么一条小小的走廊,就算是隔着教廷中那片河流,他也是面不改色的要走过去的,塞纳破坏力极强,准确的来说他就没有在乎过什么东西。
小时候家庭富裕,什么珍贵的东西也是任他摔打的,后来家族突变,他养成了偏激的性子,也就更加的不在乎那些俗人眼光中珍贵无比的东西了。
偏生米落的这双眼睛,让他心中就泛起的珍贵的感觉,那是一种舍不得触碰的,舍不得损坏,想要让他更加耀眼的期盼。
谁知他的手还没碰到,就被米落歪了头闪开,刚才塞纳心中的那些旖念尽数散去,咳嗽了两声:“你以为你能躲得过?现在不让我碰,我就一会再碰。”
“到那时,我不仅要碰,我还亲呢。”
“果然是亡灵法师。”米落又是后退两步,对他十分厌恶:“教唆了弗雷德还不够,如今你连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都要教唆。”
“我教唆的?”塞纳身为一个亡灵法师,活到这么大背的黑锅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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