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风清澈的眼眸忽然黯淡下来,反问萧子渊:“你都知道啦?”
萧子渊漫不经心地答道:“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定然不是个束手待擒的人。”
空气像是凝固了般,她的眼里泛着许许星点,心里有数不尽的话想与他说。不过纵然有千言万语涌到嘴边,最后只是淡然肯定对方的判断:“不错。”
萧子渊没再追问,而陆菀风也没有接着解释。无言的场面把旁人的胃口全都吊起来,陆洛扬最是急不可耐:“姐,有什么办法你倒是告诉我呀!”
陆菀风朱唇微阖终是不答,又看了萧子渊两眼,谨慎有度地欠身施礼,自此与陆洛扬再未于永安露面。
不过萧子渊并没有退场的意思,半天不到就使唤了西西不下十次。
“喂,帮我把书拿来。”
“哎,天凉了,赶紧把窗关关。”
“你知不知道几点了还不做饭,我都要饿死了!”
“你是打算把我背到茅房去呢?还是帮我把夜壶拿来?”
周西西简直要被他叫得神经衰弱,就连打瞌睡都梦见他在唤她。可是无奈人家的理由振振有词呀。身体是子凡的,所以要好好照顾;后天就要会试,所以更要加倍呵护;还有,还没算那几天把他关到小黑屋的账呢!
她只好忍着,心想等子凡出来你就完蛋了。
不过忍着忍着偶尔她也会想到自己,想到当年她高考的时候。眼前倒数二十三天,她下自修后回家路上竟从自行车跌了下来,也跟萧子渊似地摔伤了腿。那时候家里边几辈人全围在她身旁伺候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止,连说话都是与她轻柔细语的,从不敢半句苛责。她想着那几张许久不见而倍感亲切的,她甚至还能回忆起妈妈身上亲和的气味,可惜,如今回不去了。
萧子渊可不容她有空发呆,又来叫唤:“喂喂,你不是学心理学的吗?还不过来给考生做做心理辅导?”
周西西泪眼朦胧地扭过头来,隔着那层迷雾看到萧子渊神气的模样。
“不是吧,我才叫你做一点点事你就哭了?用不用这样啊?”
周西西一把将眼泪抹干鼓起气势叫道:“谁哭了!还有,我不叫喂!”
“那叫什么,叫娘子,叫老婆大人?”萧子渊狡黠地笑着。
她都懒得理他:“随便你怎么叫,反正我跟你没关系。”然后再威胁一句:“你最好给我考好了,不然我再往你腿上敲一棍子,敲残你。”
“哇,你谋杀亲夫啊,还一次性要杀两个!”
周西西听得额角黑线直跳,真有种把他嘴巴缝起来的冲动。
萧子渊唤她坐得近些,从怀里取出样物事来递到她手中:“呐,送个礼物给你。算是在追你啦。”
周西西就不喜欢他这种说法,她一个有妇之夫哪能被他追?可是不经意往手里瞧去时脸上的表情登时僵住,他送给她的是个小木人,认认真真地雕制成她的模样,连她平日喜欢戴的小碎花点缀都活灵活现,真叫人像是照镜子似地。
她是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拿在手里不肯放,可是嘴里却不轻饶只是道:“追什么追?这是你使唤我的劳务费。”
萧子渊一脸灿笑,也不与她争辩什么。
周西西还舍不得把木人放好,只拿在手上反复把玩着,掩饰不住怜爱之情,问他:“你什么时候做的?哎,等等,是你做的还是子凡做的?你可不要盗用别人的东西。”
萧子渊不服:“我可是n大木艺协会的会长,我……”他忽地收住了嘴,只是补充句:“反正你知道我很厉害就对了。”
周西西也不质疑,目光始终没离开那个小人。她想着日后要能生个女儿,也该这样玲珑小巧的吧?
萧子渊发现她竟不搭理自己,不满地伸手去拉她:“你老看木头做什么?我个大活人这么英俊潇洒不比它好看?”
“那是你的脸吗?是子凡的。”周西西把他怼回去。
“我本尊也很帅的好嘛?”
“不信。”
“我还上过咱们校刊封面人物。”
“校长那么丑也能上啊。”
萧子渊支着下巴想想,敲下响指:“有了,你拿把小刀跟木头来,我给你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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