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西西和子凡,余生夫妇也是大包小包地往京城里去,听他们的意思也正打算不再回来。包老爹倒是舍得女儿,杀了头跟成人男子般身长、及至孩童腰身般高的大猪给几人践行,跟往常一般沉默地饮几口烈酒便就算了事。反倒如此,弄得三娘好不心酸,甚至有些打退堂鼓。不过走出永安城百里地后山高路远的,也就没那么悲情了。
沿途地势辽远一马平川,天际原野风光正好,阳光烘得人暖洋洋地,真是好不自在。马车蹬蹬嘀嘀悠闲地走着,四人有说有笑,自然把许多烦恼事抛诸脑后。
萧子凡睡个午觉起来就变成萧子渊,据他说两个人现在是有规律轮换着出来,好都能跟西西见上面。余生和三娘俱察觉不出,只当子凡本就深不可测,偶尔说几句粗浅的话,纯给自己这些个俗人个面子罢了。
白天四人独处许多话不便说,夜里在客栈落脚西西可忍不住,把萧子凡的身世全说与萧子渊听。萧子渊虽然和他一体两魂,还是头次完完整整地把子凡的过去串联起来,不过与西西迥然相反,他越是听着眼睛里越是冒光,恨不得立马就进京城入萧府,好大显身手。
有种人天生就爱冒险,比如萧子渊。
他见着西西愁眉苦脸地便问道:“你是不是怕了?”
西西当然否认:“胡说,谁怕了?”
“怕什么,我会保护好你的,还有子凡。”他轻轻揽着她,倒着实能叫人安心些。
结果话都没说完就听到客栈外头闹哄哄一团,隔着窗看去红光四起,正是走水的迹象。救火声逃难声此起彼伏,子渊忙往茜茜身上批了件衣服拉着她夺步往外走。才出房门便见得底楼浓烟滚滚,木制的楼梯迅速被火舌卷来,吞噬掉大半台阶。
余生和三娘是衣衫不整神色惊慌地出来,出来之后脸上更为惊愕,因为逃生的道路完全被堵死,几人根本就无处可逃。
萧子渊毕竟观察敏锐,引三人退到余生房里,指着窗户:“跳窗走。”
可才把窗推开就听得耳边“嗖”地箭响,余生才眨眼间眼前已对准箭头,好在箭身被萧子渊用手握住,不然光凭刚刚那下他早就见了阎王。还没等他身体停止颤抖,萧子渊便已眼明手快地按着众人趴倒在地,飞驰的箭矢呼啸而过,噼啪噼啪地贯穿入窗口对面的木制房门上头。
几人不敢起身,趴着爬到墙后,才略微松口气。
可那边大火已经烧到房门了。
周西西看着萧子渊,期待他能出些主意。可看萧子渊眉头紧锁的样子,倒也不像能马上能想出什么好主意的样子。
窗外的箭雨停止下来,或许是箭射/完,又或许是要等他们再出现再射。走窗口是被万箭穿心,不走则是葬身火海,此刻情境可谓进退维艰。
萧子渊深吸几口气,忽然把抬头朝梁上看去:“梁上的朋友,且不论咱们是敌是友,先一齐逃出去如何?”
西西和余生、三娘才随着抬头,果然梁上有个黑影掠过,落到几人身旁。那人身形与子渊相近,不过全身都裹挟在一团黑里,幽深的眸子散发着令人不安的冷漠,给人全世界都与他为敌的感觉。他一言不发,只是矗立着,外边逐步逐步席卷而来的火光
摇曳着他的影子。
“他什么时候在这的?”余生惊诧不安,想想刚刚跟三娘干的事情莫不都给人看见了?
萧子渊不追问这个,只是道:“这位兄台,我虽不知你为何在这。可眼下咱们五人是同根绳上的蚂蚱,若不一起出去,就只能一道葬身火海。”
那人还是不说话,不知是不是就是哑巴。可他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应该是默认的意思。
萧子渊也不说客套话:“兄台你轻功了得,可在此窗口虚张声势,将弓矢的火力吸引一部分。我从那个窗口将他们送下去后,便就回来接应你。”
那人还是没声出。不过他开始挪动脚步往窗台走过去,看样子是要吸引火力去了。
萧子渊先拉过余生:“你和三娘先下,西西你最后。”
周西西也不明白他为啥要把自己放在最后,明明该最先带她离开才是。可大家既然都是熟人也就不好说些什么,只好任他去办。
黑衣人那边才凑近窗口,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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