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是还念着他爹和我爹有几分情谊,就该给她脑门上再敲几棍。”
果然,果然是这贱人害得她。还要再敲几棍?真恨不得当场就把他敲得脑浆迸溅。不过这回周西西还是竭力忍住缩回头不让他发现了,如今势单力孤的出去捉奸,没准又是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可旁的萧子凡忍不住了,径直从神像跳出去厉声骂道:“童怀远你简直禽兽不如!”
那两人没看清他的模样起初还以为是神像显灵,吓得几乎腿都软了。直到凑着闪电的亮光看清来人的脸庞时心才定下来,嘴角一歪计上心头,和声和气地朝萧子凡走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萧老弟啊。”
“别称兄道弟的,你这个败类!”萧子凡斥道,“你该向周家道歉,解除你们的婚约!”
童怀远一脸坏笑:“萧老弟这么急着替西西出头,莫不是也瞧上她了?”
“我没有!”萧子凡顿时又焦躁起来,不过马上软软地瘫倒在地,原来是何采薇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拿了棍子在手,趁他难为情的时候劈面打来。
唉,萧子凡你简直笨蛋不如!
何采薇丢开棒子拍拍心口:“还好把这家伙放倒了,不然让他出去乱说可就完了。”
童怀远把何采薇丢下的棒子捡起来拿在手里,就要往萧子凡头上落下去。
何采薇拦了拦:“你要打死他?别整出人命来咧。”
童怀远推开她的手:“荒郊野岭的死个人谁知道?”
周西西没法再坐视不理,捏着鼻子清了清嗓子,装作很威严的:“我知道!”
那两人浑身又是一抖,童怀远警惕地叫道:“谁!”
“我的地盘,当然是我!”正巧这时有道闪电划过,雷声隆隆,仿佛真是土地爷震怒。
何采薇吓得抱头缩成一团,童怀远也被吓得棒子落地连连退开几步。
不幸的是周西西浑身透凉鼻间一痒,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然后一连串的喷嚏接踵而来,捂着嘴都止不住那些个声响。
等到她停下的时候童怀远已经揪着她的头发拖了出来,往倒在地上的萧子凡身旁一推。
童怀远得意地拍拍手,瞧瞧这浑身湿透的两人,瞧着披头散发的周西西,跟何采薇炫耀道:“你说,要周老爷子瞧见这对奸夫□□,会不会羞愧地把全副身家都给我赔礼?”
何采薇纤细的手指在他脸颊上划过:“远哥你可真是聪明,不过真是可怜西西姐了。”
“你们两个贱人不得好死!”周西西扯开嗓子咒骂道,心底里暗暗埋怨真是倒霉,没想到重生了还是斗不过这对贱男毒妇。
“好啦,上回没下重手,让你活蹦乱跳了这么些日子。这次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咧,我可爱的西西。”
童怀远边阴阴笑着,又把那根打晕萧子凡的棍子捡起,一步步朝她靠拢过来。
周西西已经做好再重生一次的准备了,唉,也不知还有没有下一次。
猛然听见童怀远一声惨叫,抬头一瞧他已整个身子飞起,穿越重重凌乱的蛛网,重重撞上神像头顶的横梁,然后哗啦一声直直反弹落到神像前头的贡台上。
是萧子凡出的手!
他左手夺过童怀远握着的木棒,右手以一记手刀劈向他的下肋骨,只电石火花间就将渣男制得无有还手之力。他甚至不需正眼对敌,高扬的嘴角满是不屑,墨色的眸子带着狂野,哪怕是额角伤口渗下的血液划过眼角,也掩藏不住眉目的英气。
这与先前那个话都没说几句就脸红的萧子凡简直判若两人。莫不是他,他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
管他那么多,教训渣男贱女要紧。周西西指着呆若木鸡的何采薇喝道:“还有她,别放走这贱人!”
“我不打女人。”萧子凡傲气地应了句,只把手里的木棒往周西西身边一丢,叉着手不理事了。
周西西一把将棒子抓在手里,颤颤巍巍挣扎着站起来,只想着这回非得把何采薇那朵白莲给打蔫了去不可。
何采薇吓得“哇”声尖叫,连滚带爬地朝庙门外撒腿就跑,甫一推门就重重撞上门外一个高大的身影,撞得跌倒在地。抬头看去,正是满脸怒容的周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