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才不了了之。宋茜却觉得自己是大获全胜,席间更加出言不逊,还扬言要再住上几日,与周西西再多“叙叙旧”。
不过才第二日就出了好事。宋茜早晨醒来就发现童怀远不在枕边,上上下下把周家翻了全,最后在柴房里发现了并排躺在一起的童怀远跟何采薇两人,依偎着睡得正香。
宋茜气得面色发紫,周西西却要拍手叫好,上辈子这两人可不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么,今天真是报应不爽。看看身边有些小开心的萧子凡,看来是咱家老公的杰作。不过他能有这心思和身手?看来萧子渊也参与其中。
周西西决定给宋茜添把油:“唉,妹妹啊,我早说过了吧。”
宋茜气呼呼地抬脚往童怀远身上狠狠踢去。
不过一脚下去童怀远纹丝不动,像是昏迷了一般。
周西西只感不妙,要是童怀远是昏过去的,这岂不是显得旁人嫁祸他们两人?
宋茜又蹲下去狠狠捏他一把,童怀远依旧动也不动,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现在宋茜着急起来,猛摇童怀远的身体:“远哥,远哥!”倒把何采薇惊醒,她见着这情形哇呀一声,就跪在地上跟小姐磕头,对天发誓说绝对不是她做的,又有模有样地称昨夜如何如何被人打晕送到这里,嫁祸之心昭然若揭云云。
宋茜摸到童怀远头上确实有伤还流着些血,气得七窍生烟大声质问:“谁把你和远哥打晕的?”
何采薇边哭边说:“昨夜那人蒙着脸,身形高大,是了,跟萧姑爷相近……”
周西西觉得何采薇是乱开枪,要真看清了萧子凡何必说什么相近?只是老实巴交的萧子被吓得凡惊慌失措连退几步,不过他步伐一收眼一闭,再睁开时出来的已是萧子渊,沉着冷静气色尽敛,叫人看不出他想些什么。
宋茜愤愤瞪着萧子渊:“姓萧的,你究竟要做什么?”
萧子渊完全无视她的哭声,只提醒道:“只是相近,未必是我。不过比起什么追究谁做的,还是先给童兄治伤比较重要吧。”
这正说中宋茜火烧眉头的心思,忙让他扶着童怀远上床歇下,又急急地唤何采薇去请大夫过来。正下地干活的周大山闻讯赶回,听得前因后果猛敲桌子怒道:“定是昨夜家里进的贼人!今早我便发现柜里几十两银子全没了!”
周西西不作声,萧子渊也不作声,爹爹摆明是在替萧子凡开脱。
最后宋茜狠狠撂下一句便唤人将童怀远抬回去:“今天的事你们谁敢传出去,我爹定把你们全家都流放去!”
周西西送走三个瘟神准备松口气,不料还有周大山的责备在后头,宋茜一行前脚刚走周大山就呵斥开来:“你们真是干的好事!”
萧子渊倒会主动担责:“爹,此事与我有关,西西毫不知情。”
“子凡,我当你是个好孩子,怎地这般害人?”
要是周西西,早要梨花带雨和周大山诉苦辩驳起来,翻翻童怀远的旧账,说说这不过是小小报复。萧子渊不走这路,只平静以待:“爹,你可愿给孩儿道清来龙去脉的机会?”
“你说。”
“昨夜孩儿路经柴房发现那两人苟且,本想叫来宋表妹看清那人面目,可想到爹告诫我他人家事还是莫理,也就放过了。怀远身上的伤确实是贼人所打,今早去时犹且血迹未干。设想若真是孩儿昨夜设局,那血迹早就干了。而今早孩儿一直与宋表妹在一块儿,绝无行凶机会。”
周大山想想,血迹问题的确个无可辩驳的理由,更何况那两人的确有苟且之事,也就不再追究。
到了周西西那儿,可就不是这么个版本。与其说是坦白,倒不若说是邀功:“我这次顶着被你爹骂的风险帮你出气,你该怎么谢我?”
周西西评价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说你把人家打晕做什么?”
萧子渊也有些无奈:“我才没打晕。昨夜我是点了他们两个的穴,算着应该今天你们起床找人时就差不多解掉,柴房的门也从外面弄些手脚叫他们从里头打不开。谁知道这还叫姓童的给破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