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希瑟的话,即使老练如奥巴代亚,也有一瞬间的愣神。
这不并不是因为他见识浅薄或是有思维定势,而是希瑟一直以来太过低调,导致没有人知道道尔地产的老板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前几年纸媒在报道道尔地产或丹泽尔·莱顿的时候,非常喜欢提到道尔地产这位神秘的老板,但是希瑟和莱顿先生早有过约定,没有她的允许不得提到她的身份。于是出现在各大杂志封面上的几乎都是一个丹泽尔·莱顿背后的巨大阴影,旁边打着白色的醒目问号;而杂志的内容都是一些荒谬传闻,反而让希瑟的身份更加模糊。
当然还是人挖到过真相,毕竟道尔地产的创始人是希瑟的祖父,而公司以家族姓氏命名,指向性很明显。有一些思维缜密的记者,顺藤摸瓜查到了十几年前伊利诺伊州连环纵火案,受害者中的资深律师道尔夫妇背景符合了以“私奔”为由脱离家族的老道尔的长子。
纵火案在当时非常轰动,芝加哥本地的报纸几乎都用了一整个版面报道关于道尔夫妇的生平和当时能获取的案子细节。在当时有一张15岁的希瑟在现场穿着睡衣被消防人员拉走、却仍然茫然盯着正在燃烧的宅院的照片,被认为很能触动民众的恻隐之心,于是也被大肆报道。
道尔地产的上一任老板是老道尔的次子、希瑟的叔叔,没有结婚就意外丧生于车祸,道尔地产的继承就这样落到希瑟身上。该记者挖出真相后,还好希瑟的私人助理康纳及时发现并买断了报道,否则希瑟的“间谍”生涯估计也要终止了。
经营着一个“军火帝国”,奥巴代亚的心理素质显然非常强大,他虽然惊讶希瑟的年轻漂亮,但立刻就表情友好地为自己的失礼开口道歉:
“我很抱歉,道尔女士,只是我们之前还没有见过面——说实话,我没有想到您会来这里。”
“没事的,”希瑟恰到好处的微笑,“我自己也没想到,只是我恰巧在纽约,又听莱顿先生提到了这场晚宴。”
希瑟随意恭维了好几句斯塔克工业关于其进取创新的企业精神,又把话题引到正途:“所以,今天能有幸看到斯塔克先生么?”
“噢,托尼……我恐怕他这个时间还在加州,”奥巴代亚毫无障碍的换上遗憾惋惜的表情,用上了一贯的说辞,“你知道的,他一直醉心工作……”
希瑟挑眉,看起来勉强接受了这番解释。她的耳机里响起了娜塔莎的调侃:“依我的经验看,托尼·斯塔克应该是在自己的豪宅里开另一种派对吧。不过幸好,我们今天不用和他打交道了。”
奥巴代亚礼貌地笑笑,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希瑟身边散发着强烈荷尔蒙、吸引着好几处女士目光的克林特身上:“这位是?”
“这是我的朋友尼古拉斯·拉尔森子爵,”希瑟转头看着克林特介绍道,她的眼中全是笑意,“他来自瑞典。”
欧洲贵族?
奥巴代亚当然不会错过结交这种典型人傻钱多的人,众所周知他们一心只关心慈善和艺术,只要和这两项事业有关,他们几乎不会拒绝。
他立刻和克林特握手攀谈起来,并且把话题转到了斯塔克基金会下属的慈善机构上,希望眼前的子爵最好直接掏出支票簿,捐赠一大笔美金。
被临时加上子爵头衔的克林特,显然并不是人傻钱多那种类型。他和奥巴代亚礼貌但疏离的客套几句,眼神几次不自觉地落在希瑟身上。
奥巴代亚立刻就明白过来,他没有纠缠不休,而是立刻洒脱地大笑着对希瑟和克林特举杯示意告别,又和别人攀谈起来。
希瑟挽着克林特离开,两个人的眼睛都在四处搜寻目标。
克林特低声抱怨:“没想到这个身份这么困难,我几乎都要睡着了。”
希瑟转过头看克林特,他虽然说着自己要睡着了,但实际上依旧光芒四射。晚宴的柔光灯将他深棕色的头发映出浅金的光泽,克林特保持着有些细微的笑容,最奇异的是他的眼睛竟然被灯光映射成五彩斑斓的颜色。
希瑟一时间怔住了,她从没见过一个人的眼睛这样璀璨夺目,以至于真的可以称作灿若星辰。
克林特注意到了希瑟的失神,于是他语气温柔的开口:“怎么了,亲爱的?”
亲爱的——
希瑟忽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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