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疙瘩汤,呼噜噜喝了两大口,接着又伸出乌黑黑的大手抓起个番薯饼就拼命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道:
“锦初啊,不是大伯娘说你,你这饭菜做的可真不好吃,疙瘩汤里全是菜叶子,连点油水都没有!”
大伯娘虽如此说,可还是不断往嘴里塞食物,说话时唾沫连着碎渣子飞溅的到处都是,看的我皱紧了眉头,刚要出声阻止,父亲却开口道:
“听说五年前与你私定终身的男人回来了?”
一听父亲这话,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卧房门,最终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
“那他这次回来,是打算来娶你的?”父亲冷冷道。
“这个,他…;…;”
父亲的问题让我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要知道,此刻屋内躺着的根本就不是五年前的那个男人啊。
“父亲,其实那个男人,他根本不是…;…;”正当我打算将事情和盘托出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传入众人的耳中:
“是!”
“啊?”我有些吃惊的抬头,却见萧震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此刻面色严肃的对我父亲道:
“此次我来,就是为了要娶她!给她个名分!”
听着男人无比认真的话,我的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待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对他道:
“不用的,你不必为了这一场…;…;”
“戏”字还未出口,男人却已经走到我的面前,以认真的口吻,眼眸带着深情:
“锦初,五年前我让你饱受冷眼和苦熬,如今我回来了,定是要给你个名分,决不会让你与山儿如此不清不楚过下去了!”
萧震毅说话时,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是那般的柔情,让我将所有规劝的话都吞咽在肚中,再也开不了口。
“好,既然如此,那咱们便来谈谈这聘礼的问题!”父亲在得到萧震毅肯定的回答后,便迫不及待的开口:
“要知道,我们陈家将她养这么大,该有的礼数那是少不了的!”
“你要多少?”萧震毅冷冷问道。
“十两银子!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父亲说这话时,脸上带着高傲,仿佛于萧震毅而言,这是一种恩赐,可殊不知,一般的农户就是攒上十几年,都不一定有十两啊。
“父亲,咱们村里能拿出十两银子都是没有几家的!您这不是在强人所难吗?”我心中有些难过道。
难道今日他们主动上门来,就是为了银子吗?
母亲一听我这话,便以为我是不愿意给的,于是急了脸,忙拉着我道:
“锦初啊,你爹要这聘礼也不是为了自己,咱家的情况你不了解,你弟弟看上了邻村的村花,那女人的家里人说了,没有十两银子就不让她嫁给你弟,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弟弟打光棍吧!”
“所以,你们就想从我这里要十两银子吗?”
母亲的话让我心脏狠狠抽搐了一下,心中的困惑也慢慢解开了,原来他们今日来闹这么一出,是存着这样的目的:
“你们要用卖女儿的钱来给儿子娶媳妇,是吗?”说出这句话时,滚烫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锦初,你说话又何必这么难听,要不是因为你做了如此败坏门风的事情,你弟弟又何必去邻村找媳妇呢,说到底,这就是你犯的错误啊!那这钱自然也该是你掏的。”
我惊愕的听完母亲这一番话,一时之间竟找不到词来说了,反倒是父亲不耐烦的开口:
“说这么多做什么!总之一句话,你弟弟娶媳妇的钱就该你们出!这十两银子你们是不给也得给!若你家汉子拿不出,那明日我就将你这野种儿子拖去人牙子那儿卖了!母债子偿,也是天经地义的!”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