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阅了。”青琅笑道,“一会儿我陪你一起去。”
“真的吗?太好啦!谢谢你青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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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东青鹤来到嘉赐房中就见近日不是在发呆就是呼呼大睡的少年竟端正地坐在桌案后仔细地翻阅着一本古朴的典籍。
察觉到来人,嘉赐抬起头来,对东青鹤粲然一笑。
“师父……”
“在看什么?”东青鹤走到桌边坐下,瞟了那书一眼,就见其上皆是各种兵刃法器,这是一本神兵谱,“怎么想到要看这个?”
嘉赐起身,恭敬地给他倒了一杯茶,不好意思的说:“我一个人不能修行,就想听你的话学些旁的东西,便去到员峤亭想寻些书来看,结果……发现我字识得少,什么都看不懂,翻了半晌,只有这个图最多,就借了这本……”
嘉赐说得又羞又惭,还闹了个大红脸。
东青鹤失笑:“那现在都能看懂吗?”
嘉赐摇头,将书推了过来,指着上面一处文字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东青鹤扫了眼:“先枢。”
“是……什么意思?”嘉赐怯怯地问。
东青鹤弯起眼,索性坐近了些,耐心地对嘉赐讲解了起来。
“这是一把上古神兵,名为先枢,”东青鹤指了指那俩字旁所配的白描图,“其剑身乃狼鹰鹰爪所铸,金刚不破,万年不腐。”
“而这柄日暮刀,取自鲜鱼山深潭内九百九十九颗绿鳄石精魄,又在焚仙炉中炼满了九千多日才堪堪降世。还有这两把天罗地网……”
东青鹤说到一半,侧过脸来,正对上常嘉赐呆呆盯着自己的目光,笑道,“不是要听我说神兵吗?怎么不看书?”
常嘉赐自来到青鹤门之后所见的东门主皆是儒雅清正笔挺身姿,就算是坐着也若青松一般,可眼下这人却微微歪斜的倚在案边,一手还虚虚地撑着下颚,几缕发丝垂散下来,衬出一种平日难以得见的悠闲慵懒,难怪嘉赐会看呆了。
被东青鹤戳破,嘉赐惊了一跳,连忙转开眼,两只耳廓都红了,嘴里支吾了半天才找回要说的话。
“我、我……只是在想,师父懂得好多……这些神兵,您都见过吗?”
东青鹤摇了摇头:“有些已消弭于时光,而有些本就是杜撰,传说罢了。”
“什么?听着那么厉害,原来都是假的……”嘉赐失望,不过忽然想到什么,又翻过几页,点着书册最前头的那柄长剑兴奋道,“但是这个……这个拂光,天下第一神剑,削铁如泥,一定不是假的!”
东青鹤勾起嘴角,点了点头:“不是假的,但所谓‘天下第一’也是过誉了。”
察觉到常嘉赐兴致勃勃地模样,东青鹤无奈地直起身,一晃眼,一柄长剑便躺在了他的掌中。初看只觉色调沉黯古朴,可若细查,便可发现那剑鞘青中带紫,仿若闪着幽暗的荧光一般。
“好、好威风的剑……”常嘉赐感叹。
东青鹤向前探了探手,眼带应允。
常嘉赐惊喜,小心翼翼地伸出了两指,在那剑鞘上摸了摸。
“是……仙鹤啊。”
只见其上雕着一只振翅而飞的仙鹤,口中还衔了一朵青莲,直入云端。这柄剑仿佛就是为东青鹤量身所制。
东青鹤指间轻轻一动,一声铿锵,长剑出鞘的同时,几道流光也跟着乍起,露出其内青黑的剑刃,似精铁般坚韧,又似墨玉般莹润,十分奇妙。
常嘉赐粗略一看,便像个懂行的老师傅一样,频频点头赞赏:“这剑一定十分锋利!”
谁知东青鹤却摇头,示意嘉赐拿起桌上的宣纸试试。
嘉赐茫然地随着东青鹤的意思,下一刻便震惊了。
“为何连纸都割不破?!”
东青鹤淡笑:“因为拂光只有在我手里才有用,换一个人使,与废铁无异。”
常嘉赐愕然,继而才跟着笑开了:“果然……是神兵。”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青仪匆匆来报。
“门主,慕容长老从法器大会上回来了!”
东青鹤收起拂光剑,似有所觉:“如何?”
“破戈长老说,他找到了一样宝贝!”
话音才落,外头便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两个人,前头的一身白衣,手持折扇,自然就是破戈。而身后那人,远远看着像是一个少年,可走近了,竟是雌雄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