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埃维莉娜·赫克利斯的马车悄无声息地疾驰着,这辆由橡木公爵亲自驾驶的马车会从狮心城的西门出城,抵达桑叶河某个偏僻的河段,德玛爵士和阿尔瓦已经在那里准备了一条小船,可以顺流而下直达千里之外的花叶原,但即便如此,等在这位公主殿下前面的道路依然是漫长的。
当狮心城高高的钟楼敲响午夜十二点的钟鸣时,牧月十三日已经过去了,但对于身处旋涡的几位当事人来说,它又还没有过去。
在接下来的舞会里,康斯坦斯夫人都被公主殿下紧紧地带在身边,她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位少女殿下正在玩弄什么阴谋诡计了,从斯旺小姐的口信,到那可疑的小厨子,各种蛛丝马迹都说明了这一点,但她就是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有那么几分钟,她觉得如果能把那个小厨子关起来审问一下就好了,可惜阿贝尔子爵已经完全被迷住了心窍,罪骑士卢卡斯的下场让康斯坦斯夫人甚至都不敢当场把自己的怀疑表达出来。
当然,这一切仍然是要记录下来,汇报给那位主教大人的,而且越快越好。康斯坦斯夫人的怀里就有直接可以和主教大人发密讯的魔法道具,但一来公主殿下就在旁边;二来她也希望自己发出的密讯是一个切实的结论,而非一些连猜测都算不上的疑点,从而给主教大人留下一个无能的印象。
当十二点钟的钟鸣声响起时,舞会谢幕,宾客们开始陆陆续续离场,公主殿下告称身体不适,吩咐莉娜小姐替她送客,自己则带着康斯坦斯夫人往寝宫的方向去了。
“殿下,您还好吧?”
尽管脑子里被许多其他念头所占据,康斯坦斯夫人还是留意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自从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过之后,眼前的这位公主殿下给人的感觉似乎变了个人似的。是的,她的声音依旧甜美,面容依旧妍丽,身姿依旧优雅,可举手投足间给人的感觉却变得这么说吧,就仿佛是一个来自乡下的小酒馆老板,突击上了两天的宫廷礼仪课程后的样子。这种转变是如此突兀,就仿佛是公主殿下突然中了邪似的。
这让康斯坦斯夫人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
“我没事,夫人。噢,该死”
一声生硬的回答传了过来,至于紧跟其后的下意识的叫骂声,则是公主殿下在上楼过程中的一个趔趄所致——————少女似乎突然不适应脚下10厘米长的高跟鞋了——————至于那句永远不应该从一国公主口中传出的粗俗骂声,艾拉在上,谢天谢地宫廷教养嬷嬷米歇尔不在这里。
“很好,你成功地让这个老女人更加怀疑你了,蠢蛋。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居然一声不吭就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只不过是十二点钟的钟声响起而已!这算什么?灰姑娘吗?你怎么不扔下一只水晶鞋呢?”
牧恶毒的咒骂声让男孩紧抿了嘴唇,他在心里回答道:“到舞会结束的时间,这是之前就说好了的。”
“是的,可你现在怎么办呢?你以为今晚已经可以风平浪静地度过去了吗?”
牧的问题让亚历山大感觉到有些奇怪。“难道没有吗?”他问道。
一份半透明的人物属性栏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明显是某个不屑于回答他的灵魂干出来的好事。
这是亚历山大第二次看到这份表格状的东西了,他立刻紧张地瞟了一眼身边的康斯坦斯夫人,发现后者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同时,他鬼祟的神态也让康斯坦斯夫人更加狐疑了。
“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亚历山大有些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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