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瓜果,非有旨意,也是不能随意动的,碗碟不能抬离桌面。”苏白生无可恋的看了男人一眼,乖乖把碗放在桌上,那筷子尖儿一点点挑着往嘴里送,撅着嘴眼巴巴的瞅着,模样就像被夺了牛奶的猫咪。
男人继续握着作为师傅的小皮鞭,对于徒弟的卖萌不为所动。
用完了早膳之后,苏白便乖乖在男人的指导下练习跪坐的方式,可那头一点一点的,时不时张口打个哈切。
“我来的时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你还觉得睡得不足?”男人揉了揉太阳穴,便见苏白对着他猛点头,神情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昨夜干了什么?”
“写诗。”
男人无奈的用手指了指画上的巨无霸乌龟,龟壳苏白画的很仔细,上面的块状纹路全部勾勒出来了,“这是你写的诗?”
“这是灵感。”苏白跪坐着,腰背挺得笔直,看上去义正辞严,“毕竟是要写祝寿的诗嘛。看看乌龟就有灵感了。”
男人没理他的歪理,伸手展开了苏白丢在地上的一团团废纸,“恩,这是...鸡?”
“仙鹤。”
“这是...麒麟?”
“不错嘛!”苏白惊讶的看着,然后肯定的点点头,“是不是很像?我就觉得...还有点差距,不过既然你都能认出来了,那必然还是我低估自己了...”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便蹲下身子,把那张纸放在正在跪坐的苏白的身前,“你看看你画的...四蹄动物,有两个..角或者是耳朵,有尾巴,你说又与福寿相关,也就是麒麟吧。”
苏白看了眼自己随手一画的东西,觉得男人说的实在是标准,“我觉得我还是龟画的最好。”男人回头对比了一下,也确实就这个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所以我才留下了这副画。”
两人正说着,便看见门外略过一个人影,原来是侯莫陈崇那贵公子提溜着他那乌鸦正在院子里头溜达。几日不见,那人越发精神,至于那乌鸦如同被吸取了精气一般神态恹恹的靠着笼子,翅膀耷拉着,笼子被洗刷的很干净,却还是沾了满笼子的乌鸦毛。
得到男人的同意,苏白站起身,对着外面一圈一圈绕着往自己屋里瞅的侯莫陈芮喊道,“公子今日没出去啊?怎么舍得溜你那鸟了?”
这话说的有歧义,苏白偷偷的往身旁的男人脸上看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便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那鸟不是一直让十两养着,怎么今天...啧,该不会是郡主要来了吧?”
侯莫陈芮一下子神色绷紧,他一路小跑着过来,笼子里的乌鸦歪着脑袋靠着竹笼,鸟眼中似乎能看出一点生无可恋,“你也知道?她今日说了要来看看我那乌鸦...啊不喜鹊,我才发现这鸟已经...成这样了..”那人拿手指头伸进去戳了戳鸟头。那乌鸦拿小眼睛瞅着,根本没有丝毫反应。
“你说它怎么...这么蠢...”侯莫陈芮皱着眉,眼神不经意的往苏白身后一扫而过,“动都不动了。”
苏白可没有看见那两人的目光对视,“笼子打开过没?”
“没,不过估计也差不多了。”侯莫陈芮开口,“十两洗笼子都是直接把鸟抓到外面的,也没看着蠢东西飞走。”
生无可恋的乌鸦继续暗搓搓的靠在笼子上。
“要不,你就把乌鸦继续挂你房门口,等龙珏来了我跟她说。”苏白回了一句,刚一抬头,便看见那两人正在用目光厮杀,“你们认识?”苏白反正不懂两个人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做什么妖,也就随意开口。
男人没说话,只把苏白的脑袋扳过来,“他是我年少时的玩伴,现在的...朋友?”
侯莫陈芮笑道,“朋友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