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身上,安达和梁玉两口子的脸已经黑了。
钟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安舞,露出一个微笑,就在安舞以为她答应了的时候就,钟罄说:“我不!”
虽然她并不是很喜欢那个娃娃,但她凭什么因为这女人的一句话就把娃娃拱手让给水龙头?
苏尚萍又哭了,钟罄听着哇哇的哭声,感觉像是无数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叫,简直烦不胜烦。
“别哭了,再哭滚出去。”安老头也怒了,他年纪大了,最受不的吵,每次外孙女来都要哭上一两场,现在他一见到这个外孙女头就疼。
苏尚萍瞬间噤声,时不时打个哭嗝。
“声声,过来爷爷这里。”钟罄看向梁玉,梁玉露出个笑容。
“去吧。”
钟罄过去,安老头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钟罄:“拿着吧,这是爷爷给你的见面礼。”
安达和梁玉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钟罄接了红包,就被安晴拉出去玩耍了,出去时路过苏尚萍的妹妹苏尚清的身边,那个小姑娘孤零零的站在门边,看着自己妈妈和姐姐互动,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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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安家两兄弟已经移步楼上打游戏,院子里就剩下安萱和钟罄,夕阳已经西下,微风吹过,微凉。
“妹妹,你的名字真好听。”安萱长得很漂亮,和钟罄温婉的长相不一样,她的五官分开来看并不出彩,组合到一起给人的感觉却十分明艳。
安萱比安荣大一岁,现在在读初二,和安荣一样,她小时候特别希望有一个妹妹,后来妹妹是有了,却是个告状精,烦死了。
安萱这话钟罄不知道怎么接,只能微笑。安萱也不在乎。
“妹妹,你昨天真的把钱傻包打趴下了?哎哟,我跟你说,今天早上我出去,见到钱傻包一瘸一拐的走路,乐死我了。”说到这,安萱停下来哈哈笑两声,笑够了才继续道:“打的好,钱傻包就是欠揍,小时候他没少欺负我。”
安萱本来对钟罄是没多大感觉的,但自从知道她打了钱少保,她就决定以后钟罄就是她妹子了。
“他怎么欺负你的?”钟罄对这个比较好奇,望果乡的男孩子似乎都挺规矩,好像还没人欺负过她。
说起这个,安萱一秒黑了脸,坐在沙发上开始细数钱傻包的罪行:“我三岁那年,那傻包来我家玩,非要跟我玩,最后尿我一身。”
可怜钱少保当时不到两岁。
钟罄:……
“我五岁那一年在外面玩,那傻包抓虫子来吓我,我一晚上没敢睡。”
钟罄不明白,虫子有什么好怕的。
“我六岁那年上幼儿园,放学回家写老师布置的作业,他撕了我的课本!”
钟罄作为一个热爱学习的妹子,这确实是一条比较大的罪状。
“我八岁那年上二年级,放学回家见到那傻包在墙角尿尿,长了一个月针眼!”事实上她一直在担惊受怕,就怕她肚子里怀了宝宝!
钟罄觉得这条罪状最可恶。
“我十一岁那一年,他带人把安荣堵巷子里,把我家安荣打的一个月下不了床。”
钟罄在后悔昨天为什么没打狠一点,毕竟安荣今天送了她一个娃娃。
“还有就是今年,他居然给我递情书,害我被我班主任抓着当了一个月的早恋典型,同学们都笑话我。”说完最后一条罪状,安萱眼睛都红了。
钟罄拍拍她的肩膀,无言的安慰她。
这和她想象中的欺负不是一回事儿,如果这都算是欺负,那么当年她们训练营那些小姐妹之间的欺负算什么?拼命?
安萱越想越觉得自己命苦,见钟罄这么安慰她,感动的不行,拍着自己刚刚发育的小胸脯说了一大堆以后罩着她的话。
天黑了,安萱的妈妈赶在开饭前赶了回来,安萱的妈妈是个女强人,在法院工作,今年刚过四十五,已经成了一名一级法官。
和安文的严肃不同,安萱的妈妈莫家芳是个很温柔的女人,见到钟罄,给钟罄送了一块碧绿碧绿的玉佩,是个弥勒佛。
今天才在罗刹寺见到那么神奇的事情,晚上莫家芳就送了一个佛给钟罄,钟罄觉得和这个大伯母大概有缘,待这个伯母也真诚了很多。
吃过饭,和安萱约好第二天一起出去玩,钟罄才回到家。
回了家洗了澡,钟罄把房间门锁上,才敲敲全家福,奇怪的是,这回,无论她怎么敲,都没有出现那个白色的,透明的,熟悉哦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