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小丫头片子,到时候直接嫁出去就好了。”这句话说完,舅爷就抖着腿,得意洋洋的自认为出了一个很好的主意。
听了这话,钟罄外婆家那边来的人不干了,今天来喝酒的,是钟罄的小舅梁伟,梁伟和他哥不同,是一个典型的庄稼汉,皮肤黝黑孔武有力,一双眼睛又黑又大,脾气也不太好,十分暴躁。
“你说说你谁啊?我外甥女要嫁人要招婿关你屁事?”
“何老二,你还是家去吧,我这做寿酒啊,你是没福气喝了,你家那个孙子老娘可要不起,你还是留着给你摔盆子吧。”钟奶奶直接耷拉下来脸,出口赶人。
何舅爷脸色一青,喝了口酒站起来就走了,心里想着反正这老婆子也没几年好活了,到时候就钟声声一个丫头片子还不好对付?只要钟声声那小丫头片子同意嫁人了,她这些外家干亲能怎么样他?
现在街上一个地基就得好几千,买个像钟家这样的房子少说也得一万,他儿子就有三个,孙子更多,都有四个了,最大的去年结婚掏空了家里的家底,老二富民也要到了结婚的年纪了,到时候没有房子住哪家姑娘愿意嫁?
于是他又把注意打到了钟家。
这个插曲过后,屋里又热闹起来,谁家没有几个糟心亲戚,谁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除了几个街里有名的大嘴巴。
到了晚上,叶金龙骑车回家,家里离不开人,除了老人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呢。
范香和阿朵留在钟家,帮着钟家收拾碗筷。
把一样的剩菜并在一起,钟罄洗第一遍有洗洁精的碗,阿朵漂干净放在一边的篓子里,范香和钟奶奶把凳子桌子归置归置。
“阿妈,今天舅爷来闹了?”范香问钟奶奶,今天吃饭时范香不在,当做主人去招呼客人去了。
“嗯,百八十年不联系,一来就专门堵人心,要不是大喜的日子,我都得打死他。”说起这个,钟奶奶还气愤不已,除了气愤还有寒心。
“不过他说的对,阿香啊,我怕我哪天就走了,到时候我放不下声声,要是她妈到时候也不要她,那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怎么办呢?”
“阿妈,你还不信我和金龙啊?”范香道。“
“哪儿能不信你?谁家都不容易,对了,你们寨子里的那个小叶丹怎么样啊?”之前还说找人打听打听那个孩子呢,农忙起来就给忘了。
“小叶丹啊,他阿爸是我们寨子的寨长,为人还是很不错的,谁家有个困难都能帮一下,他阿妈脾气直,人倒是不坏,阿妈,你问这个做什么?”范香有些奇怪的问钟奶奶。
钟奶奶像做贼一样大的看了眼院子里洗碗的小姐俩:“阿香啊,我想让声声嫁给那个小叶丹呢。”
孙女唯一走的近的就是这个叫叶丹的男孩了,她也明着暗着见了好几次,这个孩子品行没得挑。
“哟嚯,这事儿声声同意不?咱声声主意大着呢。”范香想着叶丹那孩子心头也十分火热,这个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家里也是老二,不需要他顶门立户,要不是叶丹家和他家是没出五福的兄弟,她都想让阿朵嫁给叶丹了,不过声声嫁过去也是一样的,到时候离他家近,声声受委屈了她走两步就能过去给声声撑腰,越想范香心头越火热。
钟奶奶笑着拍拍范香的手,道:“你瞧着这么多年,声声也就和叶丹关系好点,别的男孩子都不一起玩的,肯定就不排斥他,不过也不知道小叶丹家阿爸阿妈能不能同意到时候拿一个孙子姓钟。”说起这个,钟奶奶又愁上了。
“阿妈你放心,我明天回去就去问问。”少数名族和汉族不一样,十五岁的少数民族姑娘已经是大人了,没解放前,彝家姑娘十五岁家里就给起草楼,现在时代变了,草楼没有了,但基本观念还是没有变的。
对于情情爱爱,少数名族没有汉族那么含蓄,第二天范香回到家,在家喝了口水就抄着鞋垫往叶丹家去。
叶丹的阿爸阿妈今天也在家,见范香来,叶丹的阿妈热情的让范香坐。
“阿春啊,今天我来啊,是想和你说件事。”范香也不绕弯子,直奔主题。
“什么事你说。”叶丹的阿妈叫赵正春,村里妇女都叫她阿春。
“就是我那个干亲家阿奶看中你们家叶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