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苗再过几天她就会发现自己和尤拉诺维奇是唯一一对性别不同却被分在同宿舍的学生。
而这事情也不能怪尤拉诺维奇……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缪苗是女的。
这里简单解释一下,虽然每次旁白都用尽贫乏的词汇描述小凶兽到底何等貌美如花天神下凡,但对于缪苗的外貌描写似乎一次也没有。
倒不是缪苗长得面目可憎让人男女不分,她就只是一张普通的路人脸,但是大家都懂的,欧罗巴人种鉴别亚美人种脸部特征的能力无限趋近于零。
更何况,缪苗是短发,这是因为原中华分校要求学员无论男女一律寸头的规矩所致的。过了一个假期,头发的长度也仅仅只是从板寸变成尚未过耳朵的长度,典型的亚细亚流行的文艺小清新忧伤偶像头。而且缪苗家穷,为了省钱只购买了一套二手的男款裤装校服,尺寸大的惊人完全勾勒不出其女性特质。再加上男女分宿理所当然等各种原因……尤拉诺维奇当然以为她是男的……
总之两人解开误会都是后话了。
现在,尤拉诺维奇,火药桶模式回归,一把扯下了身上的浴巾大力甩在了缪苗脸上。
“我才不用垃圾的浴巾,恶心!”
缪苗还没来得及窥视……哦不对她才不想要在窥视美少年的*呢。总之她被糊了一脸带着清淡香波还有点温热潮湿的浴巾,现在脸颊发烫得不行。她迷迷糊糊地思考为何自己流了那么多鼻血怎么还能继续气血上涌。呆坐了一会,直到呼吸有点难受才颤巍巍地伸手扯下盖在头上浴巾扯了下来,她的现任室友已经穿好睡袍坐在床上擦头发了。
对方抛给她一个“看什么看再看揍你”的眼刀,然后别过身专注地擦头发,他眼神不凶狠的时候倒是意外的可爱,就像一只给自己舔毛的猫咪一样安静。
但缪苗没胆欣赏了,她稳稳地接住了尤拉诺维奇的眼刀,屁股尿流地抱着浴巾和洗漱用品冲进了浴室里。
》》》
缪苗洗完了澡,纠结地凝视着手上的浴巾。
这块浴巾虽然是她自己的东西,但是刚才擦过一个美丽的小凶兽,此刻还非常潮湿。讲道理,还是能擦干身体的,但是……
她视死如归一副英勇就义壮烈表情艰难地用浴巾较为干燥的四角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感觉自己好像变态。
缪苗几乎要要眼神死了。
换好衣服走出浴室的时候灯已经关闭,但出乎意料的是她那边的床头灯居然还亮着,而右边床铺上已经有个裹着被子的小山包了,山包里面传来了呼噜呼噜的鼾声。缪苗放轻动作走到了自己床位,然后缓缓坐下。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现在突然得以休息反而有点不真切感。
她真的来到了赫尔文。
虽然过程很曲折:差点迷失在了人生地不熟的星域里,莫名跟恐怖的小凶兽住到了一起,刚见面差点被打,还不能适应大城市奔放生活习惯(x)……但她真的正式成为赫尔文的学生了。
万千感慨和远离家乡的思愁让她有点鼻酸,眼睛都湿润起来。正当她快沉溺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气氛中流下几滴辛酸泪的时候。
“我要肃清你们这群垃圾!”对床小凶兽突然气吼吼的朝空气中大声喊了一句。
??!!
缪苗被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她不明所以地看着对床以为自己又点燃了火药桶的哪根燃线,结果对方咬牙切齿地哼完这句话就没有了下文。
……
是梦话?
缪苗一惊一乍鼻涕都吸回去了,眼泪打转了一个圈还没积累到能流下的程度就因干瞪着眼挥发掉了。
她满脸黑线地看着对方转了个身子,美少年的睡袍已经因为糟糕的睡姿快松开了,本人却毫无自觉地跟一个大叔一样大张着嘴流着哈喇子,一手抓着肚皮……
让人惊恐的是明明如此粗俗的恶习居然完全无损对方的形象,颜值这种东西实在是逆天的恐怖。
缪苗无奈的抹了抹鼻头,感伤也消散的基本没有了,她掀开被子,关掉了床头灯,老实地上床睡觉,然而刚合上眼没多久——
“yюьycллюpoдhyю,Алю6oвьkatюaлnr6лohnnгpyшn,Пoплыл;Выxoдnлaha6epeгkatю.!!”
缪苗觉得自己快精神衰弱了——小凶兽干完架晚上吼梦话还唱喀秋莎到底是什么鬼恶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