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凯蒂斯可以花心滥情,可以专一重情,但是,就是不应该只身一人,甚至排斥别人的亲近,要不然,他们会把矫情、无病呻♂吟之类的词,安在凯蒂斯的身上。
坐在许皑面前的凯蒂斯,情绪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变化,刚才镇定淡然的模样渐渐消失,整个人显得有些焦躁和坐不住了,甚至眼睛微眯,带着点恶意的开口。
“知道吗?我见过那个女生和别人的聊天,她在向别人炫耀,我有多少车,存款有几位数,在国外的人脉如何,等她和我在一起之后,想要的珠宝款式都想好了,哦,未来的生活她都计划的差不多了,主要是我买单。”
“我翻过那个男的的ins和微博,国内国外的记录我都看过,他曾经在一个lgbt组织的活动下面,留言说,女同在一起是资源浪费,就应该让男人去强♂奸她们,然后治好她们的性向。”
“看看,我的家人就是这样给我介绍朋友的,搞不清楚,父母能心大到给我介绍女人,就不能接受我自己独身,我哥天天操心着我的婚姻大事,搞得我不成家生子,就是对不起他一样。”
“这几个人有没有搞清楚,把我逼死了,我的遗产就会被全部捐掉,他们就要失去经济支持了。”
说道这里,凯蒂斯的笑容变得阴郁又邪恶,脸上的厌恶有对这两个人的,还有对自己的。
许皑记得,不知道是谁说过,神经病和精神病有很大的区别,很典型的就有,一个是想着法的伤害自己,一个是不着调的伤害别人。
凯蒂斯现在,就有些自我折磨的倾向。
让自己的意识反复记住那些不好的东西,然后强化恶意与不舒适感,直到自己快要承受不住这种恶意才暂时放过她本人。
她在承受这些恶意的时候,反复回想推测的时候,都是对内心世界的伤害。
从凯蒂斯越开越多的小动作可以看出,刚才的样子果然只是出于模特的职业素养,现在的她随着时间的增加,已经有不安和狂躁的现象出现了。
最重要的是,凯蒂斯知道自己好像生病了。
可是,这个又不是感冒,喝了热水之后能躺着好好睡一觉,她连怎么治病,或是还有没有治病的必要都不清楚。
这种感觉,就好像凯蒂斯不舒服躺在床上。
别人会说,药就在桌子上,你就不能坐起来吃药吗?
可是,凯蒂斯现在,连直起身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从生理到心理,都开始排斥着这个世界。
和许皑说到现在,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凯蒂斯把帽子重新戴上,不安的微动手指,眼神散乱,然后目光无法聚焦在许皑的身上。
知道自己不适合再出现了,许皑就起身离开了凯蒂斯的视线,阿汪吃饱喝足跑回来,接到许皑的指示,自己颠颠的跑到凯蒂斯面前,然后压低后身,像是个起跳的炮弹一样,跳到了凯蒂斯的肩膀上。
虽然有些膈爪,但是,凯蒂斯的背生的漂亮,阿汪能顺着这里滑下去,吧唧拍到凳子上,然后转个身再爬到凯蒂斯的肩膀上。
没有了人在面前,凯蒂斯的压迫感消失了很多,脸上也慢慢的回复正常,看着阿汪好一会儿,才伸手去摸了把,在自己身上玩起滑滑梯的胖猫尾巴。
阿汪是一只脾气很好的胖猫,看着凯蒂斯愿意和自己玩,就主动把尾巴塞到凯蒂斯的手心,扫一下之后,再继续爬自己的滑滑梯玩。
有的时候,凯蒂斯不小心拽疼了阿汪的毛,阿汪还会蹲在凯蒂斯的肩膀上,谈过身子去用爪垫垫给凯蒂斯来几个爱的抽抽。
而这边,回避凯蒂斯免得给她造成更大心理压力的许皑,已经开始查找,有关抑郁症、狂躁症之类的病状。
然后,总觉得凯蒂斯的情况要复杂的多,不能这么的简单归类,所以,许皑颇为发愁的去找了一次聂子涵。
“有一辈子不想谈恋爱的人吗?”
“有什么办法让人保持单身?”
这两个问题一出,聂子涵还以为,这是许皑要和自己分手呢,听到许皑隐去客人基本信息和*的讲了一些症状表现,才知道,这是许皑有感而发,觉得有点疑惑,就顺便再想和自己商量一下,具体病状该怎么确定。
原来,不是想和他分手。
聂子涵松口气,有心想帮一帮许皑查资料,结果,他的店就是恋爱专卖店,里面找不到半点类似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