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子奇拍着胸脯说:“吓我一跳。咱们走吧,韭菜鸡蛋我爸超级爱吃,我也很喜欢!”
两个人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上了车陈越言不动声色道:“白叔叔晚上经常不回家吗?”
白子奇本来在看陈越言给自己买的各种“礼物”,闻言说:“不会呀,他每天都回家,除非出差,不过我在家的时候他都会将出差日期提前或者延后。”
玛德,嫉妒了怎么破。
陈越言说:“今天白叔叔一定回家是不是?你给他打个电话确定一下,我好计算包多少个饺子。”
白子奇不疑有他,拿出手机拨通白彦明的手机。
响了三声,接通。
白子奇调得免提,白彦明低沉温柔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过来。
“喂?奇奇?”
“喂,老爸,是我,今天越言来咱们家睡,他晚饭要包饺子,你最爱吃的韭菜鸡蛋馅的,回不回来?嗯嗯嗯?”
“奇奇,抱歉我今天,”白彦明的声音停顿了片刻,接着说:“我今天会准时回家。”
陈越言确定他是想拒绝的,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同意了。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能见到人就好。
他们坐车在白子奇家附近的超市门口下车,陈越言挑了一捆韭菜结账出来。
两个少年,一阳光可爱手里大包小包,一清秀冷淡手里一捆韭菜。
他们成了路上一道特别的风景线。
在路人的瞩目下,白子奇少年的羞耻心爆发,拉着陈越言一路狂奔,进了家门气喘吁吁。
平缓呼吸后,陈越言对白子奇说:“你去楼上把衣服收拾好,我先准备,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包。”
白子奇一听说他也要包饺子,脸上露出苦巴巴的表情,他小声说:“越言,我不会。”
“没事,我教你,快去收拾。”陈越言一句话决定了白子奇包饺子的命运,白子奇无力反抗,走上楼的脚步都沉重起来。
陈越言开始心无旁骛的做准备工作。
他先揉好面,醒着。
再把揉面之前泡着的韭菜拿出来切碎,装盆。
热锅倒油炒鸡蛋,鸡蛋一放进去立刻关火。
这样鸡蛋嫩嫩的,也容易搅碎拌进韭菜里。
白子奇收拾半天没下来,陈越言把东西都放到客厅茶几上,上去叫他,结果白子奇歪着身子躺在床上睡着了。
脸上睡出了一团红晕。
陈越言心情复杂的给他把空调关小,下楼自己去包饺子了。
偌大的客厅只有他一个人,空荡荡的有点寂寞。
陈越言盯着翠绿的韭菜和金黄的鸡蛋,有些出神。
突然大门开了,白彦明从外面进来。
他像是忘了中午的吻,面色如常的和陈越言打招呼,“越言来了,子奇那个小懒蛋呢?”
陈越言看着他不说话。
幽幽的目光让白彦明绷不住温和面具。
他缓缓皱起眉,“越言,我们好好谈谈。”
陈越言拍拍自己旁边,说:“你坐下陪我包完饺子我就和你好好谈。”
白彦明沉默的看着红木茶几上的面团和馅料,脱掉西装外套,拿掉领带,搬了个板凳在陈越言对面坐下。
陈越言负责包,白彦明负责擀皮。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专心包饺子的动作出奇的和谐。
直到白子奇睡醒下来沉默终于被打破。
“越言,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他的揉着眼,显然还没睡醒。
白子奇走下楼来,才看到白彦明也在包饺子。
“老爸,你还会擀面皮呐。”
他惊奇的围观。
白彦明在他凑过来的脸上摸了一把,印上几道白。
白子奇赶紧退开,跑到陈越言身边坐着。
那里原本是陈越言让白彦明坐的地方,但他没坐。
白子奇比他爸有眼光。
陈越言伸手在白子奇另一边脸上摸一把。
“越言,你也欺负我。”白子奇憋着嘴,但是屁股牢牢的坐在沙发上,动都没动。
白彦明看着,心想自己儿子怎么那么没出息,一个陈越言就把他迷的不知东西了。
哼,你看他和陈越言都亲了,也,也没有怎么样嘛。
不知为什么,白彦明这样想的时候有点心虚。
包饺子容易,也快,白子奇没来得及下手他们已经包完了。
陈越言让白子奇去做水,把下饺子的步骤告诉他。
“你在锅前看着,等水开了,一个一个的把饺子放进去,小心别被烫着。都放进去后用勺子顺一边搅一搅,盖上锅盖,等再次开锅再用勺子顺一边觉,开三次锅饺子就熟了。记着了吗?”
白子奇听完一脸懵逼,他庆幸他知道自己的水平,拿手机录下来了。
再次叮嘱白子奇在厨房好好盯着锅,陈越言出去给沙发上坐着的白彦明使个眼色。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楼去。
白彦明在前面带路,他推开书房的门,这里隔音好,就算有人趴在门上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等陈越言进来,白彦明顺手将门锁上。
转身对上陈越言明了的目光,白彦明尴尬的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你怕子奇听到。”陈越言打断他。
白彦明说,“越言,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不觉得你会喜欢一个年季足以做你父亲的男人。”
“我知道你的家庭环境,陈市长和市长夫人很忙,基本没时间陪着你,母爱的那一部分有张姨给你,父爱,你,你是需要父亲的爱而不是同学父亲的爱。”
白彦明中午回公司就开始分析陈越言,包括他的家庭环境。
他知道他父母不负责任,所以陈越言对他产生其他的想法极有可能是因为缺少父爱。
他几乎要为自己的推理点赞。
陈越言说:“你说完了?那该我说。”
他目光灼灼,“第一,我承认我缺父爱。第二,我对你不是父爱。第三,我单纯看上你这个人。第四,你会爱我爱的无法自拔。”
白彦明有些愣神,陈越言眼中的爱意很真实,他突然相信陈越言对他不是父爱。
而且他竟然自信的说自己会爱他爱的无法自拔,白彦明不得不承认,陈越言完全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冷淡,理智,会做法,和他儿子关系好,他为他而心跳失常。
但他是白子奇的同学,叫自己叔叔。
如果他同意他的追求,那么将来承受的流言蜚语将重若千钧。
一个还未成年的男孩子,仅仅凭着爱,能坚持多久?一年?两年?
陈越言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在乎是外界的看法,可是他们怎么看关他什么事?他最在乎的人只有他。
“你不用再劝我,我不听劝。”陈越言说。
“白叔叔,我不在乎你有儿子,有过妻子,我才十八岁,没和任何人有过亲密接触,这副纯洁的身体我只想交给你。”陈越言放轻声音,他的脸距离白彦明只有几厘米,温热的呼吸彼此交缠。
白彦明胸口一滞,身下不可抑制的起了反应。